兄教我的术法。”他嗓音清越,“我阿兄很厉害的。”
萧宝镜趴在他的肩头。
原来他还有个哥哥呀。
可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天,一次也没有见到过。
“我阿兄死了。”
商病酒又说。
吹过宅院的山风透着凉意,挂在檐下的青灯摇曳出寂寥的光影。
萧宝镜看见卖货郎的影子纤薄清瘦,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他没有爹娘和阿兄,却饥一顿饱一顿把他自己养大了。
她悄悄抬起手,隔空摸了摸他的头。
商病酒的脚步微微一顿。
尽管不曾回头,他也知道他家的戏偶在干什么。
一种奇异的酥麻感顺着脊椎蔓延。
他不讨厌这种感觉。
他弯腰踏进门扉的时候,戏偶纤白娇嫩的手掌搭在他的另一个肩上,她乖巧地伏在他的肩头,流缎似的青丝和层层叠叠的宫裙随着他弯腰而垂落,像是揉开的葳蕤芙蓉。
她的身体,似乎变得更加柔软温暖了一些。
商病酒把她放在妆奁前,握住她摸他头的那只手,低头嗅闻。
萧宝镜:这人不会有恋手癖吧。
商病酒放下萧宝镜的小手。
他闻见了她手上有残留的橘子花香,想是那夜掉落在她脸颊和指尖的橘子花粉还未洗去的缘故。
原来橘子花香这么好闻。
这是她从前的味道。
次日。
萧宝镜醒来的时候,窈窈欢欢喜喜地凑过来:“你瞧,我发芽了!也许我不用等到明年春天才能长回去,也许我今年就能长出新的手脚!”
小姑娘伸出烧掉一半的手臂,木头上果然冒出了两片喜人的碧绿嫩芽。
“窈窈你好厉害啊!”
萧宝镜惊叹。
研究了一会儿小嫩芽,她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卖货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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