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另外的出差工作,于是才交到了温知语手上。
温知语工作完成度一直都是最优的那一档,入职之后还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情况,胸口一阵发闷。
“知语没事吧?”乔佳担忧地问:“是不是上次的事情,所以针对你啊。”
乔佳说的是上个月的事。
那天朱凯作为负责人请几个赞助商吃饭,把温知语一起叫去,陪几个男客户吃饭,饭局在晚上,温知语当即就找了个借口婉拒了,朱凯没准,借玩笑的口吻半真半假的威胁,温知语没再回复,朱凯以为她默认了。
这一套他用惯了,从来没有人会敢真的拒绝。
没想到温知语直接放了鸽子。
朱凯那天在客户面前差点没下来台。
也因为这事,朱凯对温知语的针对显而易见。好在muse是由京宜时报总部直接管理,不是朱凯一言堂,温知语写的稿子被上面的领导夸过几次,朱凯不敢直接让她滚蛋。
“没事。”
事情已经发生,温知语整理好心情,最好的办法就是上手处理:“先把采访的事情解决再说吧。”
一整个下午,温知语不停地在联系边赞工作室的工作人员。
但收到的说辞无一另外,都是不知道具体情况。
这态度显然不同寻常。
艺人的工作行程往往提前安排,很少突然变卦,更何况在圈子里,muse虽然不是顶级杂志刊,但也排得上号,不是什么三流杂志。
边赞再不在意口碑,也不会无缘无故选择这样的方式突然爽约。
临到下班,过度使用的手机持续发烫。
温知语指尖轻点着桌面,思索再三,终于还是打开微信,拉到H栏的联系人,编辑一条消息发了过去。
[靳淮哥,你那边有边赞的联系方式吗?]
下班后,温知语背着包刚出电梯,接到贺靳淮打来的电话。
“靳淮哥。”
“下班了?”
“嗯,刚出公司。”
“联系方式让助理等会儿发给你了。”
温知语不是会主动求助人的性格,贺靳淮意外她下午发来的消息,问她:“难得你还有主动开口找我帮忙的时候,遇到麻烦了?”
温知语调整了语气:“对接上出了点问题,算不上麻烦。”
贺靳淮嗯了声,她这么说,他便也没多问。
“明晚有个私人晚宴,有空的话配我一道出席?”
他工作的一些场合需要女伴陪同,温知语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他身边站着的就不可能再是别人。
温知语也不是第一次陪他出席这类邀请宴。
她一开始不太适应,后来发现只需要跟在他身边微笑当花瓶就好,也就不那么抗拒了。
明天周末没什么事,他主动开了口,温知语无可无不可。
应下来:“好,几点呢?”
-
晚宴于晚上七点,地点定在洛湾公馆。
下午贺靳淮差人送了礼服和鞋子到水榆园,温知语洗完澡之后换礼服,随手翻了一下标签,是她的尺码。
贺靳淮很细致,在这方面向来不会出错。
洛湾坐落在沿海的山上,靠山面水,占地面积广阔。
宾利驶过两侧榉木枝丫繁茂的油柏大道,停在灯火长明的中式大宅院外。
一眼望去,低调的豪车遍布前院。
温知语挽着贺靳淮的手臂从台阶进入大厅,呈上邀请函后侍者引领二人入内。
大厅会客区一贯的中式风格,低调得当,沉稳而大气。
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墨画和字迹,书卷气韵很浓。
前来参宴的宾客不算多,但着装穿戴无一例外地端庄得体,虽然神情放松,但谈话间的举手投足间莫名有几分生怕引人不快的拘谨。
温知语陪同贺靳淮出席过几场大小宴会,不再像最初的一无所知,如今只从细节便可猜到,今晚的主人家身份绝非一般。
她安静地站在贺靳淮身边,一面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环境,一边听四周人闲谈。
很快从周围宾客的三两对话中得知,这场宴会由信达林家主办,名义上是支持政府那边一个扶贫计划。
但与平日里世家豪门参加的慈善晚宴不尽相同——今晚这场,在座宾客所签下的慈善项目不必捐赠人额外交付,数额多少将尽数由林家承担。
恐怕对于在场大部分人来说,这都不是一笔小的数额。
资本家的善意大多会穿上一层外衣,或为名为利。
今夜如此阔绰的手段大费周章,不知道慈善背后真实的意图会是什么。
温知语在交谈声中盯着墙上的山水画百无聊赖看了一会儿,脑袋里思索着工作后续安排的事。
身侧的红木长梯忽然传来一道声响,很轻,是皮鞋踩着地板。
脚步声徐徐,听得出来人从容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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