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推门相继而入,为首之人正是那歪脖子司狱督管李世盛。
邵达携同十余个獐头鼠目的教众,紧紧尾随在李世盛的身后,似乎这样才能让他们有几分胆气。
李世盛借炬焰之光扫视一下囚牢的大致的情况,而后阴阳怪气地问道:“你们哪一个是皇甫严?”
在墙隅最里侧斜卧的“巴陵圣君”,缓缓站起来冷目打量了李世盛几眼,随之用极其沉稳的声音道:“老夫便是皇甫严。”
李世盛强挤出了一脸令人作呕的伪笑,假惺惺地上前几步道:“本人李世盛,现任‘红鸾教’司狱督管一职,久慕‘巴陵圣君’在江湖中的威名,今特地前来拜谒,诚望能一睹”皇甫前辈之风采!”
“巴陵圣君”眉头紧锁,沉思了片刻说道:“你可是岳州节度使府衙小吏,诨号‘斜颈恶汉’的那个李世盛么?”
李世盛奸笑着道:“原来圣君也听闻过区区贱名,在下真是颇感惶恐。”
“巴陵圣君”道:“据老朽所知,你原本是个籍籍无名的军中小卒,一直常年远戍边外,后因家中妻子耐不住空闺寂寞,与他人勾搭成奸珠胎暗结,并最终弃你而去,自此后,你变得暴戾乖张、行事怪异。数年前,你使银子谋得了一份狱吏的差事,并借助阴损毒辣的手段不断攀升,最后居然让你爬到了岳州提点刑狱司的高位。你仗恃手中的权势,动辄便对囚犯施以酷刑,手段残暴可谓令人发指!之后你处心积虑在他们身上大肆敛财,岳州百姓无不对你恨之入骨,都盼着你早遭天谴、不得好死,没想到时隔多年,你居然跑到‘红鸾教’中继续行恶、为虎作伥,看的出来你在这里还是颇受赏识的!”
李世盛被一番话说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眼角不住的抖动着。他压了压怒气强作笑颜说道:“圣君之言真可谓心直口快,没错,我李世盛确如你所说,只是个世间败类,不过‘红鸾圣教’对我这种人却礼遇有加,甚为重用,我今日来此是劝告圣君尽早归顺圣教,不要冥顽不灵,枉送了性命,若是今后你肯听命于沈教主,本教‘护教圣使’一职,便唾手可得!”
“巴陵圣君”冷笑数声道:“真是荒唐至极,我皇甫世家焉能听从你等邪魔妖人的驱策?那姓沈的妖妇,使用卑劣的手段,将武林各派英雄虏来此地,居心真是恶毒之极,我辈侠义中人绝不会向你这邪教魔道屈服,哪怕是埋骨于此,也休想让我等低头!”
李世盛听罢嘿嘿一阵讪笑,道:“圣君,慷慨之词李某甚是感佩,不过有一件事尚未来得及向前辈禀明,皇甫若是了解后,说不定会回心转意也未可知。”
皇甫严怒目看着‘斜颈恶汉’,冷然一笑道:“你有何言尽管当面道来,看看老夫能否被你的妖言所惑!”
李世盛缓缓说道:“圣君的孙女皇甫婉儿姑娘业已归顺本教,李某在这里先行向您道贺!”
“什么!”
“巴陵圣君”闻言如遭雷击,厉声叱道:“你简直是一派胡言!”
李世盛不温不火地接言道:“圣君稍安勿躁,李某的话尚未说完,那婉儿姑娘不仅归顺了本教,而且还纡尊降贵,做了本教弟子的女人,这可真是羡煞我等旁人啊!”
“巴陵圣君”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两晃,半晌才定住心神,只见他龙眉倒竖,怒喝道:“住口!你这无耻小人,休要在此信口雌黄,我皇甫世家何等门庭,岂容你秽言谤污!”
李世盛正色道:“这种事李某怎敢胡言,婉儿姑娘如今隶属岳阳分坛‘八荒魔女’姚玉凤麾下,姚坛主为保全皇甫世家一脉,已为婉儿姑娘及手下教众促成了好事,圣君若是不信,稍后我请婉儿姑娘来此,您亲自一问,便知真伪。”
“巴陵圣君”盛怒之下,右掌暗暗运足气劲正待出手,身后跟上来的古松道长,探手扣住了皇甫严的脉门,将其制止住。
虽然并未回头,“巴陵圣君”还是马上领会了古松道长的意思,心中暗地里埋怨自己太过冲动,此刻内力消耗过巨,若是拼杀起来,势必无法全力相搏,假若遭遇强敌,还会成为少林、武当的负累。
李世盛见皇甫严并未搭话,面露得意之色,将那歪脖子晃了又晃,说道:“婉儿姑娘不仅美貌冠绝武林,而且懂得审时度势,她当然看得出‘红鸾圣教’称霸天下已成定局,既然无法与之抗衡,不如顺势而为,索性加入圣教。如此一来,既可以保全你祖孙二人的性命,也不至于令皇甫世家毁于一旦,更为重要的是,那’摧花公子’已死,婉儿姑娘总不能为了一个孤魂野鬼守什么贞洁,在本教之中另寻新欢,也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
“巴陵圣君”气得双手瑟瑟直抖,他强压下怒火说道:“李世盛,你休要多言,速让婉儿来此与我一见,届时老夫心中自有主张!”
李世盛一见皇甫严对自己适才的一番鬼话似有所动,不由一耸肩头,道:“这个自然不成问题,不过我善意的提醒一下圣君,若是你到时候依然冥顽不灵,不肯归顺本教,恐怕婉儿姑娘便要为你陪葬了,少教主已发下话来,三日内被囚禁于此的各派人物,倘若不肯顺应天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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