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两个侍女也早已一命归西了,这‘裂天雷’当真是威力惊人!”
皇甫婉儿道:“也幸亏你有这般厉害的暗器在手,不然要想对付那‘乾坤魔尊’,应该也没那么容易。”
袁秋岳道:“婉儿,你何时与这魔头结下了冤仇?”
皇甫婉儿幽怨地用玉指轻戳了一下爱郎的额头,道:“哪里是我与他结怨,分明是你与他结怨才是!”
“与我结怨?!”
袁秋岳愣了一下,道:“此话怎讲?”
皇甫婉儿道:“你难道忘了,我与你同赴襄阳时,曾经救过‘古峒双隐’二位老侠,当时前来剿杀他们的那个锦衣人,被你用剑斩断了一条右臂,那个断臂的家伙,不就是这个‘乾坤魔尊’尚千渚么?!”
袁秋岳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早知有今日之劫,当初便应该将他乱刃分尸才对!”
皇甫婉儿道:“尚千渚的武功确实厉害,今日你我也算侥幸逃过一劫,不过明日那姓姚的妖女知道你杀了‘红鸾教‘这么多门人,她焉能善罢甘休?”
袁秋岳道:“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如果姚玉凤胆敢有什么异动,那索性连她一起除掉,也落个干净!”
皇甫婉儿点了点头,而后沉吟了半晌才道:“秋岳,我有一事始终无法想通,你可要如实对我讲,不可丝毫的隐瞒。”
袁秋岳道:“婉儿,究竟是何事,你会如此挂心?”
皇甫婉儿幽幽一叹道:“我想知道自‘凌霄峰’一役之后,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一直不来寻我,如今却又化身成了‘冥灯主人’,出现在这魔教总坛?最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你为何会狠下心来不与我相认,难道你是有意避我,还是另有隐情?”
袁秋岳道:“婉儿,真是一言难尽,当日你在山村野店忽然失去了踪迹,我便猜测你必是落入了‘红鸾教’那伙恶人的手中,于是我孤身一人上了‘冲霄崖’,一是为了找寻你的下落,二是为了揭穿邪教的险恶阴谋,谁知在一番血战后,敌人乘我不备将我刺伤,而后又把我击落深渊,我头部受到重创,险些丧命,被急流冲到一个荒谷之中,幸好被谷中隐者救了上来,虽然捡了条性命,但自此便失去了记忆。在这之后,我几经辗转,发生了许多匪夷所思的奇遇,亦非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直到刚才被那‘裂天雷’的气劲击中之后,才恰巧得以恢复。”
皇甫婉儿听到这里,再度落下泪来,她轻轻抽泣着道:“秋岳,没想到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一个人孓然飘零,茕茕无助,婉儿真是好生心疼。”
袁秋岳道:“一直以来,我对自己是谁始终浑噩不知,只能暂以‘无念’为名,若非今日机缘巧合,真不知还要昏懵到何时!”
皇甫婉儿道:“这都怪我逞强好胜之心作祟,若不是为了我,秋岳你又怎能遭此一劫?”
袁秋岳道:“或许我是命中该有此难,婉儿你也不要过于介怀,对了,究竟当日你去了哪里?为何我会毫无察觉?”
皇甫婉儿面色一红道:“你我途径‘飞虹渡’时,那家茶肆的伙计颇为可疑,为了查出虚实,我趁夜色前去查探,结果一时大意却被贼人制住。”
袁秋岳道:“婉儿,你可真是个调皮的丫头,怎能孤身一人轻涉险地,如果遭遇什么不测,那让我岂不要终身抱憾!”
皇甫婉儿一头钻入袁秋岳怀里,撒着娇道:“秋岳不要生气,婉儿知错了,下次绝不敢再冒然行事!”
袁秋岳笑着说道:“这才是我的乖婉儿,对了,忘了问你,你后来是如何逃离魔掌,又为何会再次遭擒,来到此地?”
皇甫婉儿唏嘘道:“提起此事还真是凶险异常,那捉我之人你可知是谁?”
袁秋岳摇首道:“这我如何猜得出?”
皇甫婉儿道:“便是那搅闹岳阳‘武曲圣坛’的‘丰都鬼使’阎梓茗!”
袁秋岳闻言吃惊不小,脱口道:“竟然是他,这倒是出人意料!”
皇甫婉儿道:“不止他一个,还有那北邙‘碎玉门’掌门‘追魂鬼才’魏孤岩。”
袁秋岳又是一怔,道:“莫非这一派掌门也早已归顺了‘红鸾教’么?难怪在‘冲霄崖’上他肆意挑拨群雄与我为敌,着实是可恶至极!”
皇甫婉儿道:“那个阎梓茗可非同一般,他的身份是‘红鸾教’的少教主,魏孤岩虽然是个掌门,但对此人亦是战战兢兢、极其畏惧!我被他二人掳之后,囚禁于‘飞虹渡’附近的一所偏僻别院之中,幸亏有丐帮沈帮主与尹小六发现了我的行踪,及时将我搭救出来,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袁秋岳道:“没想到小六与沈帮主竟然也到了‘飞虹渡’,婉儿你可真是万幸。”
皇甫婉儿道:“是呀,今后如此冒失的事,我可不敢再犯。”
袁秋岳道:“婉儿,天色已暗,你适才为我耗损了不少内力,我们先到屋中略作调整,然后再慢慢叙谈吧。”
皇甫婉儿点了点头道:“也好,我看西北角处似乎有一口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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