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咱就不能换一些不反光的衣服吗?
冷色调也好呀!
这有红有粉的,你们搁这揽客呢?
再不济,你们一个个长得也不差,把追随者带上也是好的哇!
来之前他问过,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上,人多势众岂不美哉,得到一个竞争性极强的答复。
众多江湖少侠各有来历,都惦记着自己解救吴家小姐,为山门争光,压其他人一筹。虽无勾心斗角,却带着较量的心思,人心不齐,合作只会相互拖后腿。
年少,已是江湖中人。
听到这些话,向远对少侠们的评价更低,作为一名纯爱战神,他眼下只想着救人,能少一笔是一笔。
“诸位听向某一言,别看我们只有七个人,但目标还是太大,依我之见,不如四个人在前面闹出动静,声东击西,另外三人走后门……”
向远话到一半放弃,包括唐柔在内,六名剑心斋女弟子翻墙入院,一个都没留下。
别说,剑心斋不愧是西楚一流,门下弟子身法轻灵飘逸,翻墙也翻得极其优雅。
服了!
向远叹了口气,再次下定决心,今晚过后和这些江湖少侠划清界线,商业互吹可以,合作免谈。
他轻飘飘翻身入院,落地后便嗅到了一股子腥气。
“有血……”
淡淡的红色薄雾散开,院中被人设下阵法,飘散半空的血气好似朦胧丝带,不时晕开一缕红光。
如此邪门的阵法,绝非正道中人所为,若不是聚海山庄有问题,那就是聚海山庄已经完了。
向远微眯双目,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察觉到前方脚步声,一刀破开阻路红光,按八卦步法,小心翼翼前行。
这套步法虽不足以破阵,却能保他安身,不会失去方向越陷越深。
越走,雾气越浓,渐渐伸手不见五指……
……
聚海山庄大厅,巨木梁柱,兽皮地毯,正中央墙壁上挂着一幅‘礁石望海’图。
大厅的主位是一张宝座,以坚硬的檀木雕成,椅背高耸,雕刻着龙头图案。四周摆放着红木桌椅,雕刻精细,供宾客休息与交谈。靠墙的地方放置了兵器架,陈列着各式兵刃,从长枪短剑到刀斧钩叉,充满了江湖气息。
聚海山庄的兴盛在二十年前,老庄主先天高手,与人为善,侠名在外,最好结交江湖好汉,朋友多,路子野,在武德充沛的壅川县也算一号人物。
老庄主走后,传位给儿子张策良,也就是现任庄主,他本人武功一般,凭借父亲的人脉以及仗义疏财的优良家风,勉强稳住了聚海山庄的地位。
在乎名声,不至于和邪魔歪道勾结。
但此刻,情况截然不同。
张策良手持马鞭,将自己两个儿子打得皮开肉绽,满身血痕,夫人上前阻拦,被其一脚蹬在地上,跟着挨了几鞭子。
将两个儿子抽晕后,他扭头看向大厅宝座,双目流泪,脸上却堆起谄媚笑容:“仙子,还有什么吩咐?”
张策良神色挣扎,抽打儿子时,肢体间或僵硬一下,似是笼中困兽,想要挣脱却使不出力气,只有一双眼睛泪流不停。
大厅宝座上,坐着一位富家小姐扮相的女子,五官娇柔,眉心有郁,似是个病秧子,手里抓着一把瓜子,观看眼前的好戏。
吴家小姐,吴宛。
在她脚下,跪着三个极乐道弟子,面皮干净,长得一个比一个英俊。
此刻不知何故,都谄笑等待吴宛吩咐,每当吴宛扔下一把瓜子壳,他们便趴在地上疯抢,也不管地上灰尘,划拉着便塞进口中。
吴宛逗狗一般耍着三个淫贼,笑嘻嘻道:“不错,你下得去狠手,我看了非常欢喜,现在我来问你,马鞭抽在自己儿子身上,你心疼吗?”
“便如死了一般。”
张策良悲伤痛呼,握鞭的手抖个不停。
“今日你便到这里了,给你的儿子上药吧,明天接着打,你这颗心应该还能再疼几分才对。”
吴宛吩咐完张策良,低头看向争抢的三条狗,扔出一颗瓜子,见三条饿狗相互推搡,顿时欢喜不已。
“本小姐坐在闺中,谁也未曾招惹,你们三个倒好,把本小姐掳至荒郊野外,害我之前的准备全部做空……”
吴宛皱着眉头,略有不喜:“现在我来问你们,本该被你们蹂躏的富家小姐摇身一变,猎物成了猎人,反过来将你们变成阶下囚,你们无法抗拒,处处受制于她,被她当狗一样戏弄,开心吗?”
“开心,自然是开心的。”
“仙子,能当您的狗,是我等几世修来的福分。”
“是啊,您大慈大悲,放过我们吧!”
三个淫贼或是流泪,或是讨饶,或是心悦诚服,心中五味杂陈,俱都写在了无可奈何的眼中。
吴宛深深吸了一口气,脸颊泛红,面露陶醉的病态之色,忽地一声轻哼,紧闭双眼咬住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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