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道:“不要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小娘子那里如何了?”
阿竹多一个字也不敢说:“都已控制住了,乱动者已斩。刺客已生擒,小娘子说,哭!”
“嗯?”颜肃之发出了疑惑的声音,旋即大笑,“妙!哈哈哈哈!不愧是老子的闺女,”抬眼看一下奔回来的山璞,“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山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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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省心的闺女,确实值得庆幸。后面的情况已经被颜神佑控制住了,并且,她捉到了活口。虽然这等死士未必肯招,但是总比死了的好。颜肃之这边,由于都是男子,下手比较狠,刺客都被打死了。颜肃之正愁怎么样顺藤摸瓜,找出主使呢,他闺女这就出动了。
颜神佑直觉这件事情不对,必然有人策划。陈家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混进这么大规模的刺客来,官客、堂客这里都有袭击的,武器还这么先进又凶残,这事儿要说没的陈家人做内应,打死颜神佑她都不肯信!
几乎是在控制住了刺客的同时,颜神佑就下了命令:“各归各位,擅动者斩!”
女眷们乱起来,不但乱跑,还有扯着嗓子叫喊的。颜神佑火了,一个眼色下去,正在乱跑的一个陈家侍婢已经跑到门口了,被一箭从太阳穴射了个对穿!脑袋被钉在了门框上。
屋里彻底安静了。
颜神佑冷冷地道:“我说话不喜欢重复。”妇人们摒住了呼吸,哭都不敢哭,胆小的干脆昏了过去。
江氏颊上一跳,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她自以出身名门,智慧过人,当大有前程,是以并不瞧得起颜神佑。以为颜神佑能有今日,绝对是老天弄错了运数,她当将其扳正。直到现在,江氏才知道,颜神佑能有今日,绝非偶然。这样强大的威压之下,江氏汗湿脊背——这个女人太可怕。
江氏自认颇有谋略,亦不缺杀伐决断之气,对比之下才知道,自己那点决断,跟人一比,实算不上什么。
更可怕的是,玄衣很快就到了。原本颜神佑是带着侍女赴宴侍奉的,颜肃之那里也只有四个作侍从打扮的玄衣——玄衣原就出自部曲。如今颜神佑就敢将玄衣召至后堂!女眷们被吓傻了,连抗议都提不出来了,玄衣对钉在门框上的尸体视而不见,齐一施礼。
颜神佑道:“守住四门,许进不许出,无论主人奴婢,皆不许走动!动者斩!不许说话,口吐一言者斩!传递消息者斩!”
几个斩字出口,满室都是牙齿打战的声音。
玄衣齐齐答应一声,再无言语,沉默着去执行了。颜神佑又下令:“收拾准备,给我哭!就说我死了!阿爹受了伤,皆不能理事!”
又派阿竹往前去看颜肃之那里如何。再看伤者,丁娘子等伤着四肢的,已经扎住了上端。林大娘却惨得很,伤在背上。她因有一做茶果的秘方,并不肯外传,被陈家叫来帮忙做茶果。听说颜神佑过来了,十分想见一见,乃是做完了活计,央了管事的,又塞了些钱,好悄悄过来看一眼的。
刺杀之事,本是密谋,知之者甚少,陈家管事也不知晓。因见她有门好手艺,脾气又爽快利落,人也生得好,便答应了。且说好:“只许在角落里看一眼,不许上前搭话。”林娘子原就是想看颜神佑吃了她做的茶果,她就开心了,远远看着就远远看着,她痛快地答应了。
一来就遇到这等事!
林大娘是来挡箭的,自然要拿面积大的后背去挡,结果箭没把她射死,可箭头有毒!颜神佑命她躺下不要乱动,箭也不敢随便起出,只命守卫的玄衣去请大夫,又命人往州府楚氏那里送信。
有楚氏在州府,颜神佑当可放心。正巧,山璞又使人送了解毒的药来,郎中还没来,便先给中箭的喂这个药。山璞那里,因如今也不算常用,这药现成的也不多,还是从他护卫那里搜集来的,再要多,就得现配了。
当下将药分发了下去,四下一片寂静,颜神佑当时的气场太吓人,连姜氏也只是说:“你去前面看你阿爹有甚事,这里交给我。”
颜神佑与姜氏的目光对上,姜氏一颔首:“你娘的心,没那么软。”
颜神佑咧开一个笑:“我自然放心阿娘,我将他们留下了,围墙之内,有擅动者,只管杀!”一甩袖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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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肃之不愧是颜神佑她亲爹,行事与颜神佑一样的简单粗暴,父女俩都是一个命令——擅动者斩,妄言者斩。
整个陈宅除了玄衣伪造的哭声,再没有别的声音了。传递出去的信息十分明白——里面出事了,死人了。颜神佑做事偏要做绝,命玄衣提了些陈家奴婢,与阿竹一起哭“小娘子”。陈白做事阴暗,家中奴婢却还有些忠心,竟有几个人趁机要大呼:“出事了……”话没说完,便被玄衣给剁了。
剩下惜命的,便与阿竹等人哭丧。一时之间,男女老幼之声都有。
颜神佑一行人的脚步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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