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织机已装好,姜氏每天都要织上那么一两寸布。这个颜神佑就只有旁观的份儿了,她的文化课程也变成了每天看各种瓶瓶罐罐——据姜氏说,这些是礼器。
有些是祭器,拿不来看,只好弄些图来看。姜氏还跟她讲些等级用器的不同,什么品级的人吃饭用什么东西。这么些个东西,后世只能在博物馆里隔着玻璃看,有些还只是仿品。阿米豆腐,什么鼎、鼐、簋、鬲……之类的吧,字她都认识,可样子她不认得啊!光知道个大小了!
颜神佑苦逼兮兮地学着这些据说十分有用的知识,还要学着分辨各种祭品。这会儿才知道,什么五谷、酒水、三牲……都能摆出来。
到得三月里,颜肃之生日,他终于回家了。楚氏也给他安排了一顿生日酒,他倒也回来吃酒了。神经病之所以是神经病,就在于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犯病,哪怕是他自己的生日,他也不在乎。思及此,颜平之父子也不生事,赵氏吃够二房的苦头了,也偃旗息鼓。
颜肃之这个生日全家居然过得虽不热闹却也和谐。
颜神佑认认真真给他拜寿,打心眼儿里觉得这个爹是个神奇的人物。这等神(经病)一样的男子,是绝不能得罪的。颜肃之估计当时没犯病,颇给她面子,听她念完简单的拜寿词,还很开心地从袖子里东摸西摸,摸了把小匕首给她!
东西摸出来的当时,姜氏脸都吓白了!一步就跨了出去,她这辈子就没跨过这么大的步子!结果她那个傻闺女还乐呵呵地接了,还说:“谢阿爹。”差点没当场拔出来!颜肃之还高兴呢:“这是我跟你唐叔父那儿抢来的,好东西,是他那倒霉舅舅给他的,便宜你了。”
姜氏摇摇欲坠。
除了这个小插曲,一切都还蛮正常的。便是已经生下了次子的颜氏念着二弟的生日,又送了重礼来,颜肃之听了,也没犯病。
直到四月里,颜、郁两家放了定,还是很正常。
更正常的是,国家缺了很久的大将军,终于有了人选了。米丞相建议,以骠骑将军郁陶,进位大将军。
颜启呆愣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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