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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楼梯口的三郎听见彪形壮汉自称是突厥大可汗世子咄吉世,不禁下死眼盯了他两眼,跨步向前问道:“请问,当今的突厥大可汗是哪一位呀?”
彪形壮汉先是一愣,随即色迷迷地盯着三郎答道:“妹子,我爹就是突厥的大可汗哪,嘻嘻,想不想随我到关外草原上逛逛,包你每天都能吃到最鲜嫩的羊肉,骑上最骠悍的战马。”
这壮汉面对着自己一开口说话,三郎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遂假意笑着继续问道:“那你告诉我你爹叫什么呀?瞧你这一身的酒气,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我怎么会骗你呢?要是我不是咄吉世,她们怎么会放我上得这三层楼来?”壮汉醉眼乜斜地瞪着三郎,抬手朝楼下指了指,口齿含混地反问三郎道。
三郎既是好气又觉好笑:甭瞧咄吉世已然喝得醉醺醺的了,可一点也不傻,兜着圈子就是不肯说出他爹是谁,便也不再向他本人打听了,迅速从他身边绕过,“噔噔噔”地跑下了楼,气愤地问侍立在楼梯口的两名侍女道:“这人倒底是谁啊,言语如此粗俗无礼,怎么能放这样的人上楼去呢?”
那两名侍女虽不知三郎是何身份,但因见她是随唐介休一道来的,便将她认做了唐家的小姐,其中一人忙劝她道:“小姐,你别他一般计较,这位突厥世子是被他爹逼着来长安做人质的,心里不痛快,说起话来就难免不着调。”
“喝,我道是谁,原来是个从漠北来的野小子,怪不得这么骄横无礼!听说啊,他爹都蓝可汗也是这样,可不还是被咱们大隋给打败了?”三郎有意套着那侍女的话,故作恍然地说道。
“小姐,都蓝可汗已被咱们的晋王殿下给逼死了,咄吉世是如今在位的突厥大可汗启民可汗的世子。这位启民可汗年轻时也曾被当做人质在长安居住过两年,却不似他的儿子这般粗鲁无礼!”那侍女忙悄声纠正三郎道。
三郎原在关外时,染干还被封做突利可汗,她虽不知如今突厥的启民可汗就是被她视做杀害养母宇文般若的仇人原突利可汗,可从这侍女所说启民可汗也曾被当做人质在长安居住过两年的话中,还是猜到了启民可汗就是杀母仇人染干,一时不由得气涌胸口,登时起了找咄吉世寻仇的念头。
三郎既在“天阶楼”遇到了染干之子咄吉世,动了杀掉他替养母宇文般若报仇的心思,也就无意品尝“天阶楼”的诸种美味佳肴了,当下便向那侍女打听了咄吉世暂时居住在礼部的馆驿之中,并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独自一人出了“天阶楼”,回到客栈拿上佩剑,径直奔向礼部馆驿飞奔而去:她要在咄吉世从“天阶楼”返回馆驿的途中一举伏杀了他。
也是事有凑巧,当天咄吉世已然在别处酒楼喝过一顿酒了,觉得还未尽兴,不愿早早地回到馆驿歇息,便不顾随行老管家的竭力劝说,率领着一帮随从想来“天阶楼”再喝上一顿,结果在“天阶楼”三层楼梯口遇到三郎,向他问及其父的姓名,等到咄吉世上得楼来,坐下后仔细一想,颇觉得三郎其人形状有些可疑,他因其父染干当初为求上位争权,得罪了不少突厥都蓝一朝的勋戚旧臣,唯恐三郎是这些人派来找他寻仇的刺客,遂扫了来“天阶楼”寻欢作乐的兴致,于三郎返回客栈取剑的同时就带人离开了“天阶楼”,返回礼部馆驿了。
或许是喝酒喝得有点多了,再加上走得有些匆忙,咄吉世率领一帮随从走到距礼部馆驿尚有两座街坊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内急上来,便命随行众人在外等着,独自一人钻进了就近的一处小巷子,想撒泡尿再走。
当咄吉世解开裤带,撒尿刚撒了一半时,突觉身后一阵凉风掠过,不禁暗叫声不好,急忙藏头缩颈,堪堪避过了有人自身后向他刺来的一剑,随即掉头向巷子外面跑去。
三郎哪肯给他逃命的机会,奋力一刺不中,手腕一抖,三尺长剑在半空中挽出个剑花,脚尖点地,施展轻功,眨眼间就赶到了咄吉世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咄吉世裤子都没提上慌忙逃窜之机,忽觉眼前寒光一闪,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左侧脸颊就被三郎剑锋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印,疼得他“唉哟”发出一声惨叫,掉头又往小巷深处跑去。
列位,突厥世子咄吉世可决非一位无能之辈,此人自幼便勇力过人,且随其父突利可汗染干长期镇守漠北,与铁勒等部征战多年,算得上是突厥国内一位数得着的勇士。今日他之所以被三郎偷袭得手,撵得来回乱窜,一则因为他正在撒尿,没等把尿撒完就遇袭,裤子都没来得及提上就急于奔命,脚下不太利索;二则也是由于他还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虽出于过人的警觉提前察觉出了有人欲行刺自己,却没看清刺客只是一个女子,所以才一味地忙于逃命。
三郎见咄吉世慌不择路,竟然掉头向小巷深处跑去,不由得乐了,挺剑在后就追,没等咄吉世跑出百十步远,就已追到了他身后,手舞长剑,斜肩铲背,欲将咄吉世劈斩于剑下。
正在这时,这条小巷里一户人家的大门忽然开了。从这户人家院内走出一人,陡地瞧见三郎手举长剑,正欲劈斩咄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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