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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杨凌陪同阴行功从白草山一回到平陵驿,就被驿长白申叫了去,委婉劝说他们母子将“羊羊羊”汤饼小馆迁到广陵去开,回过头来说说娄氏和阴行功二人自关外一别数月,如今在平陵重逢的情况。
娄氏并没按杨凌叮嘱的那样,在带着阴行功回到忠伯、小草租住的民居后,并没有请忠伯陪阴行功到城里为他寻下当晚的宿头,而是只和碰巧遇上的小草匆匆打了个招呼,便和阴行功两人一头钻进了自己原来的那间宿房里,紧闭上房门,急于向阴行功打听起自两人在关外分别后他的经历和遭遇来了。
在另一间房中的三郎得到小草的禀报,知道了娄氏带着阴行功就在隔壁关上房门说话,因她打心底里不愿再与阴行功这个人照面,便有意骑着“飞雪”躲到外面去了。
“娘子,关外一别,你我已有百天未曾见面了吧,真真想死我了。”娄氏带着阴行功刚一走进房中,不等她回身关上房门,阴行功就从身后扑了上来,一把将她搂在了怀中。
“去,去,我可告诉你,三郎那个小妮子就在隔壁呢,要不要我把她叫过来,来见见你?”娄氏用力挣脱阴行功的怀抱,脸上挂着笑警告他道。
“你怎么不早说?”一听说三郎此刻就在隔壁,阴行功登时没了和娄氏亲近的兴致,站在原地埋怨娄氏道,“咱们不如立马动身离开这里,到城里找个落脚的客栈再好好说话,亲热吧。”
“怎么,你个堂堂的飞狐驿长,会在三郎个番邦小妮子面前认怂了?”娄氏冲阴行功撇了撇嘴,走到床边稳稳坐了下来,诘问他道,“我哪儿也不去,还要在这等着崽子来同我说事呢,要走,你一个人走吧。”
阴行功被娄氏用话一激,自觉脸面有些挂不住,略一犹豫,讪笑着走过来在娄氏身旁坐下,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哄她道:“行,就依你,咱们就在这里等崽子,行了吧?”
“哼,我问你,你怎么会跑到平陵来了?不是来投奔我家崽子的吧?”娄氏再次挣开了阴行功,盯着他问道。
“笑话,我是什么人,会来投奔一个昔日为我放羊的羊倌?咦,门外马蹄声响,不会是三郎才从外面回来了吧。”阴行功颇为自负地才说了一句,陡然听到房外三郎骑马离去的动静,禁不住神色紧张地向娄氏询问道。
“你就放心吧。在平陵这个地界,是我儿子崽子在罩着那个小妮子,你怕见她做甚?”娄氏双眉向上一挑,安抚阴行功道。
“你也知道,这小妮子知道那群羊的底细不是?我怕她会……”
“你如今早就不是飞狐驿的驿长了,还怕三郎会揭出你的老底儿,害你丢了官不成?快告诉我,怎么会突然跑到平陵来了?”娄氏颇为不屑地催促阴行功道。
“我不是一直惦记着你,来平陵寻你来了不是?”阴行功受到娄氏的一再安抚,略感心安了些,又忍不住向娄氏讨起好来。
“呸,别净说这些个肉麻的话,鬼才信呢。”娄氏冲阴行功脸上轻啐了一口,向外挪了挪屁股,冷着脸质问道,“从前在关外时,不是常听你吹嘘,如何与晋王交好吗,既然如今已从关外脱难来到了江南,你为何不去广陵找晋王谋份体面的差使做,跑到小小的平陵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阴行功竖起耳朵听了听房外的动静,再听不到马蹄声响了,才堆起笑脸,洋洋自得地向娄氏夸耀道:“据实相告,我此次来平陵,就是奉了晋王殿下的差遣,来平陵公干的。”
娄氏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仍不肯相信阴行功的话,将信将疑地问道:“你别蒙我,前些天曾听崽子说起过,说晋王眼下并不在江南,他怎么会派你来平陵公干?再说了,你既自称来平陵公干,为何不去平陵县衙接洽公务,跑到驿站找我家崽子做什么?”
阴行功再次把手搭在娄氏肩头,笑嘻嘻地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晋王虽已奉诏还朝,可不还有张衡长史坐镇广陵呢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张长史可有着非同寻常的交情咧。正是张长史告诉我,崽子现在平陵驿当差,我才一抵达平陵,便跑来找他,主要是为了找你的。”
娄氏没再挣开阴行功的手,嘴角挂着丝笑意,却嗔怪阴行功道:“老实说,你是什么时候来到的江南,怎么迟至今日才想到来平陵找我?”
阴行功就势把娄氏揽入怀中,边提鼻嗅着她发间散发出的阵阵香气,边柔声细语地答道:“你是知道的,在关外时我受了老蒋那厮的连累,被革职免了官,从飞狐驿扫地出门了,这一回南下江南自然得尽心尽力地当差、做事,才能做得这个王府采办。所以,叫你在此久等了,对不住啊。”
“王府采办,这是个什么官职?”娄氏在阴行功怀中仰起脸,问道。
“王府采办自然就是为晋王府中采买诸种稀罕物件,帮殿下聚敛财货的了。虽不是官身,但若非殿下亲得过的人,是一定做不得王府采办的。”阴行功见娄氏顺从地依偎在自己怀中,不再躲闪,一时不免有些心神摇荡,试探着将手从她后脖颈处伸入衣内,摸挲着她柔软滑腻的肌肤,答道。
“平陵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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