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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沁儿看着杨凌,忽然笑了:“大哥是想去向张家长公子打听那位女子的下落吧?不晓得那女子是大哥的什么人哪?”
不知怎地,杨凌对顾沁儿随口这一问反应有些过度,涨红着脸急忙向她解释道:“她是我在关外时认下的一位姐姐,本是与我一道前来江南的,两个月前我赶赴岭南当差走得仓猝了些,因此和她失去了联系……”
顾沁儿似乎不愿多提及张家的事,边催促着杨凌把粥喝完,好带他尽早到灵谷寺寻下宿头休息,边轻描淡写地说道:“谁人不晓得广陵的张家是江南首富啊,张家合族上下一百多口就住在广陵城西蜀冈上的张园。大哥,我这就带你去灵谷寺吧,再晚,只怕就叫不开寺门了。”
杨凌因念及承担六百里加急差使的驿卒在未返回当差驿站复命前循例应在就近驿站住宿,边随顾沁儿站起身,边问她道:“多谢姑娘了,只是在下公务在身,不便在外住宿,请问姑娘,附近可有朝廷开设的驿站,今晚我还是到那里住下吧。”
“从灵谷寺出发,向南二十里处有座新丰驿,只是大哥要赶些夜路了。”顾沁儿先前已注意到杨凌骑来的那匹驿马背上放着江南驿差常穿的驿服,据此猜知杨凌必是位在驿站当差的驿卒,也不强留他,只向他问道,“请大哥留下姓名,住址,待小妹凑齐了十三文钱,好托人带去还给大哥。”
“我叫杨凌,日后有缘,咱们还会见着的,方才那顿饭就当是姑娘还过钱了吧,告辞了。”杨凌说罢,不顾顾沁儿坚持要他说出在哪座驿站当差,迈步走出茅屋,解开马的缰绳,翻身上马,与顾沁儿拱手而别,策马向南疾驰而去。
骑马向南走了大约一二十里地的样子,杨凌依稀望见前方道旁出现了点点灯光,走近一瞧,果然是座驿站,门楣上书“新丰驿”三个大字。
杨凌在新丰驿门外下了马,走进驿站大门时,刚好听到驿站内响起了二更的更锣声。
新丰驿当晚值夜的是一位姓王的老驿卒,他验看罢杨凌随身携带的回执,十分热情地将他安顿到驿站头进院落的一间宿房里,又殷勤地询问杨凌要不要在驿站吃饭。
杨凌见他待人周到随和,且像是在新丰驿当老了差使的,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再次向他打听起了三郎的去向。
与顾沁儿所说相仿,老王头也只是听说过江南首富——广陵张家的长公子张伯和两个月前在江南施药救人的事,而不知道还有位从北方来的女子来江南贩卖过马蓝草。
随后在听到杨凌向他打听张园在广陵城的具体位置时,老王头不禁皱了皱眉头,好心劝杨凌道:“小兄弟,老儿多一句嘴,你要是想去张园找张家长公子打听那女子的下落,就不必了吧。你我同是吃朝廷公饭的,别为了打听个消息再把自己的饭碗砸了。”
“大叔,我只是想去找张家长公子打听个消息,不会因此就把自己的饭碗砸了吧?”杨凌认为老王头有点儿危言耸听,不以为然地笑道。
“小兄弟,你是从岭南来的,可能不清楚张家的具体情况。”老王头起身把房门关上,回过身压低声音冲杨凌说道,“他家有个庶出的儿子,也就是张伯和的二弟,名叫张仲坚,此人如今可是朝廷通令捉拿的头号要犯。你别瞧张家到今天为止还是江南首富,家产巨万,可说不准哪一天就要受张仲坚的牵连,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你生着几个脑袋,还敢去张园送死?”
杨凌听得越来越迷糊,禁不住向老王头追问道:“大叔,你刚才不还提到张伯和在江南施药救人吗?怎么说张家随时面临着被朝廷满门抄斩呢?”
“小兄弟,懂得欲擒故纵的意思吗?”老王头讳莫如深地点拔了杨凌一句,拉长了语调劝他道,“不过,这些都是贵人、老爷们考虑的事,咱们这些靠跑腿当差混口饭吃的还是能少惹些事就少惹些事吧。目下已过二更天了,小兄弟,早点儿安歇吧。”
老王头走后,杨凌躺在床上,独自琢磨了半天,最终决定听从老王头的劝告,不再掉头赶去广陵去找张伯和打听三郎的下落,而是待明日天亮立即动身返回谷窿驿复命。
一路无话,三天后,杨凌骑马顺利返回了高州南塘谷窿驿。
然而,当杨凌风尘仆仆地来向驿长关跃呈交回执,复命时,却一头扑了个空:谷窿驿的小院里不知什么时候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裴矩,十几名他带来的随从、仆役连同驿长关跃竟都不知去向了。
无奈,杨凌只得到伙房来找阿凶伯询问关跃的去向。
“呵呵,细仔,办完差使回来了?看不出你小子还挺有福气的呀。”阿凶伯一见到杨凌,就呵呵呵地笑了起来,说了句令杨凌摸不着头脑的话。
“阿凶伯,我不过是前往广陵传送了趟驿报,有什么福气?关驿长不在驿站吗?”
“哦,他随裴大夫到石龙郡去见冼夫人了,小全子两天前到广州传送驿报还没回,驿里就我一个人。细仔,你没过门的娘子正在南塘的‘八方客栈’候着你哪,还不快去见见她。”
啊?!
“阿凶伯,你没搞错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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