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龙睛”珍珠的木匣放在身前的草地上,用近乎命令的口吻对杨凌吩咐道:“把这两颗‘龙睛’带回去,你的主家识得它的价值,非但不会责罚你,还会重赏你呢。羊和狗的事就这样吧。”说毕,不等杨凌再开口推辞解释,转身大步流星地追上同伴,与他一道赶着羊群扬长而去了。
赤须壮汉和他的同伴先是斩杀牧羊犬,继而强买强卖的举止行为有些激怒了杨凌。他紧握了握拳头,想要冲上去拦下赤须壮汉,可不知怎地,脚下却难以向前挪动一步,只得眼巴巴地望着赤须壮汉和杀死牧羊犬的凶手赶着羊群走远了。
侥幸躲过一劫的那条牧羊犬窜到倒卧在地上的同伴身边,伸出舌头舔舐着同伴的身体,想用这种方式把它唤醒。
杨凌跟着走了过去,俯身查看它的伤势:致命的创伤是在颈间,那人十分精准地挥动利刃切断了牧羊犬的颈间动脉,鲜血汩汩冒出,已将牧羊犬的尸身完全浸透了……
心怀愧疚地望着面前鲜红的血迹,刹那间,杨凌脑海中闪现出了另一幅画面,找回了短暂失去的记忆:自己是在到警队递交了辞职信,返回妈妈开的那爿面馆途中,遭遇滂沱大雨,脚下的路面奇葩地塌陷,令他防不胜防,失足掉了下去……
回想起失足掉落地面之下的一瞬间,令杨凌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像是要逃避那种夹杂着恐惧、无助的可怕感觉似的,转过了头去:牧羊犬不肯放弃,仍在杨凌身边用舌头舔舐着同伴的身体……
“它醒不过来了,咱们就在这儿给它刨个窝,让它好好地睡上一觉吧。”杨凌柔声安慰着活着的那条牧羊犬,率先动手就地挖起坑来。
过不多时,牧羊犬也凑到近前,用两只前脚爪效仿着杨凌在地上刨起坑来。
一边用双手就地替死去的那条牧羊犬挖着坟墓,以减轻自己心中对它的负疚感,杨凌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又回到了从前:自己掉落到塌陷的路面之下以后,又发生了什么呢?城市地下的排污管网总不会把自己冲到千里之外的草原上来吧?
记忆里一片空白。
杨凌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已不是t恤、牛仔裤、运动鞋的搭配了,而是令人不可思议地换上了身古人的装束:土褐色的粗麻布短衫外套着件羊皮坎肩,下身两个裤衩开得高高的,似是穿着一条裙裤,杨凌赶忙腾出手来,往裙裤里摸了摸,还好,里面另穿有一条长裤,凭手感能摸出,里面穿着的长裤也是用粗麻布缝制的,两只脚上穿着的同样是一双麻鞋。
我不会是穿越了吧?!
一念掠过心头,杨凌霍地站了起来,吓得身边正在卖力刨坑的那条牧羊犬闪到了一旁,“汪汪”地狂吠了起来。
要是我死了,或者是像无数网络小说中描写的那样死后穿越了,妈妈该怎么办?
一想到十多年前就与爸爸离了婚,含辛茹苦独自把自己抚养长大的妈妈,杨凌转身撒腿就向他被两条狗叫醒的那座草丘飞快地跑了过去:他要从那里寻找到回家的路去见亲爱的妈妈,亲口告诉她,儿子已经二十四岁了,再不需要别人给予的施舍,完全有能力帮您把面馆做强做大,好让您过上富裕、安稳的生活。
牧羊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跟在杨凌身后飞奔了过去。
一人一狗前后相跟着翻过草丘,回到了杨凌最初被唤醒的地方。杨凌带着牧羊犬围着草丘东南西北各个方向找了个遍,也没能在草地上发现一个有可能带他穿越回前世,返回妈妈身边的地穴。
无论他如何用力踩踏,脚下都是结结实实的草地,再没有出现像他自幼生长的那座都市那样,每年花费成百上千万巨资修建、改建的城市路面禁受不起一场暴雨的冲刷,地面上会突然裂开个大窟窿。
近乎绝望之下,杨凌不得不怀疑,神秘的穿越洞穴就在距草丘不远的那片水面下。
他俯身从地上捡起一块骨头,走到水洼边,欲将骨头抛向水洼中央,试探出水的深度,不经意间瞥见洁净平展如镜面的湖水中倒映出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杨凌蹲下身,脸贴近了水面仔细地端详,惊奇地发觉:水里倒映出的这张面容不正是五六年前自己的模样吗?这么一来,杨凌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穿越了。
因为他知道,只有在穿越的情况下,也就是人体实际运动的速度超过了光速,才有可能使一个人变回成更年轻时的自己。
杨凌深深地吸了口气,站起身,把手中的骨头远远地抛向水洼中央,听到骨头落入水面发出“咚”地一声响,水中的回音久久不绝,他据此推断出面前这洼水的深度应远远超过自己的身高。
尽管如此,杨凌还是下定了决心,要潜入水下去寻找可能带他回家的神秘洞穴。
就在这时,身边牧羊犬发出的叫声提醒了他:这场突如其来的穿越还使得他无意中伤害了一条狗的性命,他在冒险下水寻找回家的路之前,应当给它一个交待。
于是,杨凌带着牧羊犬回到挖了一半的坑前,继续用双手挖出一个足以安放它死去同伴尸身的大坑,将死去的那条牧羊犬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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