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又裹上一层杏子红金心闪缎锦薄被,如待宰的羔羊,被几个太监抬上了那张紫檀嵌龙纹罗汉床上。
室内暖光浮动,描金铜香炉里的紫丁香熏出一丝一缕暧昧迷醉的雾气。
姜姩躲在被子中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着宫人们匆匆退去的脚步声,接下来是一片寂静无声。
她等了半天,依旧没有动静。
实在按捺不住,她伸手偷偷扒开被子,将头探了出来。
便见裴玄已经脱了上衣,胸前紧致结实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他盘腿坐在床上,手肘撑在膝盖上,正饶有兴致正看着她。
嘴角似是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哂笑!
半晌,他默默说了一句。
“这仪式,朕不喜欢。得废。”
姜姩手扶着身上的被子,睁大眼睛,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什么恶趣味。
“爱妃的衣衫,朕还是喜欢亲自扒。”
话音刚落,他嘴角露出邪魅一笑,向前将她扑在身下。
暖黄的纱帐之内,他身上散出的一股炙热气息扑面而来,深邃的眸子定定望着她,目光缓缓变得朦胧不明,气息也越发急促,他情不自禁慢慢低头朝她靠近。
姜姩嘴唇紧紧抿住,条件反射地将脸侧开。
说实话,她并不排斥裴玄的肉体,但他残暴、昏庸,似乎还荒淫,是她不能接受的,两人的契合,应是身体和灵魂缺一不可。
裴玄眸光微闪,看出她神色中的嫌弃,他脸色阴沉下来。
“既要侍寝,为何要躲?”
他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悦。
姜姩抬眸看向他那张风雨欲来的脸,心中涌上一股气恼。
侍寝侍寝,日日都要侍寝。
与他在一起的每一日都要想着如何不侍寝!
她确实已经身心疲惫,这相亲相爱的好戏,似是也演不下去了。
她眸子闪着一丝倔强不屈地说道:
“我从未说过要侍寝!都是你在逼我!”
他薄唇抿成一道直线,寒星般的眼眸里满是愠怒。
“朕逼你?”
他眼睛微眯,嘴角微微抽搐出难抑的愤怒,额角隐隐可见青筋凸起,他用那双如刀尖般锋利的眼睛定定看了她几秒。
接着,猛地起身,自顾自地套上一件藏青色大氅,带着满身的戾气,径直朝殿外走去。
姜姩听见殿门被暴力的打开,随后便是裴玄的震吼:“是谁自作主张!”
殿外顿时喧嚷一片,她听到平阳公公的认错求饶,听到宫女们的互相开脱。
随后,就听裴玄充满怒气的声音再次传来。
“摆驾,坤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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