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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手续,后来杜薇问她想要什么时候办手续,又反说是公司想让她走,要公司给她一份辞退声明。

    因为是销冠,老板自然是各种挽留,指使着杜薇哄过来哄过去的,她却一个劲说公司的坏话,每次谈话都站在杜薇的对立面,无法沟通。

    有一次杜薇被她逼问一个不得人心的罚款制度,一时兴起她连杜薇也骂上了,说你们这些傻逼,活该只配公司说什么就做什么。

    杜薇正处于情绪低落期,气急败坏地说公司傻逼关我什么事,我就拿我的那份工资做那份事,你以为我乐意成天哄着你们围着你们转啊。

    G见她发怒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忙解释说她本意就是说公司,没有骂杜薇的意思,并破天荒地道起歉来。

    杜薇说你好几万块钱一个月能说不干就不干,难道我这么点钱就那么想做这些讨人嫌的工作么?成天被逼着干着干那,还都是不想做的事情,说不定哪天我也不干了,就不信还真饿死了。

    G马上态度转好起来,附和着杜薇说很多类似的话。

    后来杜薇渐渐地学着顺着她的脾性,认同公司一些不好的做法,也吐露了某些自己的苦衷和对公司不好的看法。

    谁知道G最终还是放不下自己难得的高薪,没有离职,这就不得不为了自己此前的叛逆行为转换态度,做起讨好老板的勾当来。她不仅主动提出帮老板培训几位新人,还在不知道哪个时候,将杜薇一股脑发牢骚的话全截屏发给了老板。

    杜薇在公司可尴尬得不行,她一方面对G的行为从宏观上感到无尽的失望,原本以为她是个不一样的女英雄,没想到还是不得不在现实面前低下自己一贯高昂起的头。一方面又悲哀地想到自己果然人为了图一时之快是会切实地受到惩罚的。这下老板可找杜薇有得谈了,他当面痛心疾首地数落杜薇,说没想到那些话会从她嘴里说出来,HR本来不应该起很好的表率作用么?

    杜薇心想当时明明自己多次拒绝过承担什么鬼HRBP的工作,表明自己对业绩,尤其是别人的业绩并不感兴趣,但他偏偏一门心思认为自己很适合做这个工作,将自己摁牢在这个岗位上,当时还承诺说,花个两三年,就不信培养不出一个合格的HRBP,等到有其他适合的BP了,再让杜薇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

    但是四五年过去了,也不见有一个能让他满意的HRBP啊,也从没提过让杜薇退下去的事情,反而不断给杜薇加码,一直到她十分反感的地步。

    人事就人事,行政就行政,搞个什么鬼HR的洋名,这也就罢了,HR就HR,还在后面加个什么BP,一直到现在,杜薇一听到自己的这个头衔就恶心想吐。

    自己就一普普通通的打工妹,只想在自己的家乡轻轻松松地拥有一份简简单单的工作而已,这些个资本家,非得将每个人每个岗位都绑牢在他们自己孜孜追求的业绩利润上,要求一个个明明之前负责后勤管理好好的人天天跑到前台要命地替他吆喝着“拿业绩业绩来拿业绩来,没有业绩的明天要等着挨板子咯!”

    业绩来了也好,又没有利润分成给HR,都是做销售的他们自己的,给HR的永远只有大饼:只要全公司的利润上升了,就能给HR分多少多少奖金了。

    全公司,五六百号人呢,年年业绩上升,谈何容易。杜薇真想直接告诉他,对于这个目标,从一开始她就放弃了。

    “杜薇你说要怎么办,你到底是怎么看到HRBP这个职位的?”从老板嘴里再次听到BP这俩个恶心想吐的字母,杜薇还真当场就吐了起来,还好旁边有个垃圾桶。

    “我能说实话吗?”杜薇打断老板狐疑的目光。

    “说说看。”

    “我认为业绩好也好,坏也好,跟HRBP完全没有关系,好也都是他们销售盯着自己的钱袋子做出来的,坏那也是销售只有那么点本事,怎么努力也做不出来,BP是无论如何也催不出业绩的。”

    老板沉吟了一会,说:“你的想法,有点太片面了。”

    “也许吧,只是我的想法已经成型,你很难改变,就像我们都觉得没法改变你的想法一样。”

    “算了,你看起来有点不舒服,我们下次再谈吧。”

    虽然尴尬的谈话暂时结束了,杜薇始终觉得自己在公司的处境变得更艰难了。老板也不再安排更多的任务给她,她一方面觉得吐露心底的话挺痛快,一方面又觉得有所内疚,更多的是目前的囧境让人很压抑,成天更加地闷闷不乐起来。

    那天晚上,杜薇比平时更加渴望舒南能出现在自己身边,听自己诉说这件垃圾烦恼,每次舒南的解答都能让她有瞬间豁然开朗的感觉。但是她又坚持着不愿意主动放下小女人的矜持打电话给他。

    正在烦躁不安之际她从EMS那里收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快递,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场意大利歌剧《卡门》的入场券,时间刚好来得及。她很自然地联想到昨天因为在某件事情上和舒南的观点不一致使得他临走的时候表现得有些不开心,现在一定是想借这个节目送她个惊喜,于是便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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