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改变一些东西的。我看以前舒南比宋飞翔也帅不到哪里去吧,今天看他俩站到一起,真让我有种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感觉,就不说宋飞翔那个中年啤酒肚了,整个感觉油头粉面的,所以说有钱管什么用,给人整的一股漫天低价的富贵相,还是舒南的学识有用,高贵典雅、成熟睿智,说话虽然少,但没有一句废话,偶尔说句话,还能引人遐想。”朱媛媛饶有兴味地继续说了许多,其中不少有关舒南的表扬之词。
“舒南真的能让我联想到很多有价值的信息,甚至诸如人生价值之类的东西。”不管杜薇表现得对这场饭局有无兴趣,朱媛媛继续她对这次长沙之行的讲述。
“你有没有发现你对舒南的赞誉过多了?以前从没听你这么称赞过他。”杜薇忍不住提醒道。
“啊是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给我的感觉确实挺好的。”于是朱媛媛以这句话作为总结陈词。
朱媛媛回去了,杜薇却并没有逃开和舒南的下一次会面,她意识到自己终将无可避免地被牵扯进那张从前拼命想编织而现在正努力逃离的情网中。
这个时期她正处于对肚皮舞疯狂迷恋的阶段,每周三晚上是杜薇给自己定的“小周末”,意即放松日,她会在这天晚上抽空去附近一家成人舞蹈培训中心上两节肚皮舞课。在中途休息的时候她接到了舒南的电话,电话中他的声音有掩饰不住的一份焦急,表示有件急事想要找杜薇帮忙,杜薇问他什么事,他却只急匆匆地问杜薇地址,表示自己马上开车来接她。杜薇几乎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好满面疑惑地将自己的位置通过微信发了过去,然后继续跟着老师跳舞。
杜薇特别喜欢肚皮舞快而强的节奏感,觉得这如同自己的心,始终年轻而活跃的心。对于朱媛媛钟爱的瑜伽杜薇却始终也学不会,那种慢节奏的瑜伽做一套下来,真感觉要了她的老命一般,她曾经尝试了一两次,就再也不想碰了。
舒南到达舞蹈教室门口的时候,大家正在练习经典的西米和骆驼动作,杜薇披散着一头长长的直发,穿着红色的紧身舞蹈专用服装,略带波西米亚风格,为了更好地展示舞蹈的精髓,袒露着肚皮,胯上则围着带铜铃的腰巾,这种服装,将她玲珑有致的S型身材完美展露无遗。她随着音乐的节律熟练且享受地抖动着双腿和肚皮,用胸部一起一伏画着O字,幻想着自己正站在东亚的海滩上,棕榈树下,阳光普照,超然物外,翩翩起舞,无欲无求,无悲无伤,宇宙一片开阔。
有大约一分钟的功夫,舒南看得入了迷,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舞蹈带来的美好,也再次感受到杜薇的变化多端和幻想中的无所不能。
但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的事情,却不愿意打断她,站在玻璃窗外耐心地等待着一首曲子的终结。说实在地也不需要多大的耐心,在他不由自主的享受中两三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杜薇发现了他,跟老师请了假,走过来不好意思地跟他说自己先去换衣服。
舒南的目光被她牵引着,一起来到更衣室的门口,站在外面等她出来,没等她再次发问,直接跟她讲上车再说。
杜薇有点惴惴不安,恍恍惚惚中就坐在了舒南宝马的副驾驶座上,但看舒南紧张的样子,也就忍住默默不发一言。
将车驶出停车位后舒南开口了:“我儿子舒书,十岁,被诊断出抑郁症有近两年了,之前也带他去看过心理医生,但至今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医生开了些抗抑郁的药物,吃了一段时间,我总感觉反而有一些副作用,也不知道该不该给他继续吃下去。”
杜薇闻言吃了一惊,舒南的儿子,舒书,男孩子,十岁,抑郁,这些念头牵引住她全部的注意力,跟子墨一样的年龄,可怕的心理疾病,所有这些,都令杜薇更加自觉主动地关心起这件事来。
“你们找出他犯病的缘由了吗?”虽然没有正式接诊过心理学意义上的来访者,身边的同事知道杜薇又心理咨询师证书,有时会有意无意地请教她一些育儿类的,或者跟老公、婆婆相处方面的问题,有一次,甚至老板也很认真地要求她以心理师的身份去处理一个棘手的员工不断挑起的挑刺性质的问题。
每次遇到跟心理相关的问题,杜薇总不由自主地觉得自己就是那个重要的心理医生的角色。
“初次跟医生会诊时我们就知道了,两年前他妈妈因病去世给了他很严重的打击。”
杜薇心里又一惊,嘴上不无同情地说道:“啊,原来你老婆已经不在了。听到这个真的很遗憾……”
“是的,急性白血病。不过我从来没跟任何同学说过这事,包括大学同学,他们都不知道。”
“那你一定伤心过很长一段时间。”杜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没想到她曾经的宇宙之光舒南,已经比他们早那么多就经历过了这种死别的痛苦,也原来,痛苦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专属。
“嗯,不过也没多少时间去悲伤,那个时候我忙着学校里的一个大项目,还有教学工作,另外舒书又开始出一些异常的情况,厌学、逃课、打架,请了个保姆,完全管不了这些事,成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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