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地扒拉着,找出几根白头发拔出来交到她手里。
“是有好多,起码有二三十根。”子墨的话狠狠地打击着杜薇容易受伤的心灵。
“呜呜,我不想变老啊。”
“妈妈,没事的,你老了我也一样会爱你的。”
杜薇瞪他一眼,心想这孩子真会空口白话地胡说,成天满口地“爱妈妈”,却不曾做出一件有用的行动来表达。
“你还说,都是因为你乱扔东西,不做作业,被老师批评,天天惹我生气,头发都气白了。”杜薇嗔怪着仍在帮忙拔白发的子墨。
“有谁不会老呀,都快四十岁了,你要接受这个事实。”林木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起了杜薇一直忽视的年龄问题。
“四十咋啦,我一直觉得自己跟公司二十几岁三十岁的同事没有差别啊,我的心理年龄比她们还要年轻。跟我打成一片的都是90后、00后。还有啊,要不是跟着你这个穷小子,每天劳累个不停,怎么会老得这么快!”
“四十岁长白头发很正常啊,你看我,不是三十岁就好多白发了吗?”
“我才不跟你比,我每天运动,吃得也越来越健康,心态也越来越好,自然还没到老的年纪。”
晚上睡觉的时候,杜薇扒在林木的大腿上,让他继续帮自己将剩下的白发全部找出来拔干净。林木扒拉着说白发都是一些短的头发,一点都不好拔,用手小心地捏住一根,紧紧地捏着,然后猛地用力一扯,动作也显得特别笨拙。“别拔了,小心越拔越多。”他边拔边劝道。
“我不管,以后每天晚上给我拔掉十根,这是任务。”杜薇说着,将今晚收集到的白发悉数收集到一个小盒子里,“哈哈,我要当做传家宝将它流传下去,然后告诉子子孙孙,这里面收集的,都是老祖母的智慧呀!”
“子墨都不会要。”没有一点幽默细胞的林木说出来的只有这类话,但有时杜薇也觉得,正因为林木的毫无幽默感,才经常能衬托出自己的幽默、可爱和有趣啊。
“那就给子熏呗,就说这是哥哥禅让给你的宝贝。”
“子熏也不会要。”
杜薇扭过身去:“睡觉。”林木关了灯,将手臂伸过来放进杜薇的脖子下,她习惯枕着人肉枕头这样睡一会,直到林木嚷着手臂发麻而缩回去。
日子,就在这种林木的无聊中逝去,老去。
唉,人老得真快呀!
母亲节后面紧跟着又是一个520,逐渐长大的子墨在学校里开始被这些个节日氛围给熏染,有了一点点自己的小九九,放学后便从林木给他储值的蛋糕店里买一个节日蛋糕,回家后偷偷摸摸地放冰箱里藏起来,然后在节日当天吃完饭后拿出来,作为送给妈妈的惊喜。这就是子墨对于庆祝节日的所有理解方式了,呆板、单一到让人忍俊不禁,但好歹也是想到了对妈妈的一份吧。
可接下来耿直的子墨说:“我本来也不记得母亲节了,去买蛋糕的时候蛋糕店的老板提醒了才想起来。”
杜薇心想真是子承父志啊,妥妥的没心没肺。
520当天,孩子又提回一个蛋糕作为晚餐后的宵夜,连喝了两天奶茶的杜薇不得不又破了拒绝甜点的誓言,好歹大宝在自己吃饱了以后还费心费力地又提了一个回来向自己表达爱意,不吃它好像怎么也过不去似的。但是林木又在一边扫兴地教育孩子了:520又不是传统的节日,这些都是商家骗钱的手段你知道吧?你只有成绩好才是对爸爸妈妈最大的爱。
“别理你爸,我可是很开心的啊。而且你要学会哄身边的人开心啊,要不以后找不到女朋友可咋办!要知道,你爸能娶到老婆那纯属运气好,有时候我都羡慕他的好运好命,但你不能仅仅指望运气啊。”
“我知道,爸爸运气好所以娶到了你。”向来爱妈妈胜过爱爸爸千万倍的子墨对于奚落爸爸的话总是玩味似的甘之如饴。
如果日子仅仅是这样的平淡也就罢了,但比这不如意的许多事也时有发生。
心理学上有经过验证的其中一个理论就是,人们生活中感受到的压力,比起某个大事件带来的,一段时间内层出不穷的各种琐碎事件过多所产生的压力更容易将人压垮。所谓生活不易,婚姻不易,就因为相处时间长了,各种鸡毛蒜皮、鸡飞狗跳的情况就更多了。
这一年杜薇的生日,是在一片宁静中度过的。
爸爸妈妈不记得自己的生日本也是常有的事,妈妈过后会以离得远为借口。闺蜜媛媛忘记自己的生日倒是头一回,联系日渐稀薄,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什么。
杜薇有时也会忘记自己的生日,但QQ上,或者信用卡中心时常会有提醒过来帮助自己记起,然后偶尔会提前告诉小时对生日蛋糕这唯一的庆祝仪式有所期待的子墨。
今年杜薇没有提起自己的生日,所以林木也忘记了。
她没有说自己马上要过生日的事情,是因为觉得自己对生日也没有什么期待,反而有点憎恶这日益增长的年龄。另一方面可能自己也没有察觉得,隐隐地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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