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及时抢救”,虽然嘴里不说,但眼神却是一看一个狐疑,恨不得就把“李大夫,你到底行不行啊”这几个字挂在脸上了。
宋延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不说别的,总之,这楚国皇城里,我的医术绝不是最差的。”
这一点,他真没说谎。
在进入这个行业之前,他是有了解过的。
如今他这个“庸医”水平,在楚皇城甚至还能排到中等层次。
他的药,既没吃死过人,也没拖延或是加重过病症,更没让人倾家荡产。
潘裕听掌柜的这么说,还能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叹气。
直到宋延对他说出句“不论医馆生意怎么样,你的钱不会少拿”,潘裕才千恩万谢,可待到离开了,却还是叹气不已。
他要养家糊口,可是想要一个稳定工作的。
如今瞅这样儿,他真的不知道长春堂还能开多久。
宋延眼见着天色已深,便准备关门。
而就在这时,远处忽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潘裕惨白地从巷口跑来,在看到犹然未关的长春堂时,一个踉跄扑倒在地,然后手脚并用,连爬带扑地越过了医馆门槛。
宋延匆匆将他扶起。
潘裕恐惧到话都不利索了,只是一个劲地看着门,道:“关关.”
宋延赶紧把门关了。
好一阵后,潘裕才稍稍喘过气来,道:“妖,妖怪,好可怕。”
宋延问:“什么妖?”
潘裕颤声道:“狐狸头,在吃人,看到我就把脸抬了起来,满嘴血淋淋的。”
宋延一哆嗦。
两人皆沉默了下来。
宋延眯眼看向远处。
既然连自家这老实伙计都能遇到狐妖,那说明昨晚那事儿真的产生了影响,至少这边的妖魔动了。
而当地宗门千鹤宗虽然没有南吴剑门那种“高道德水准”,但作为定都楚皇城的宗门,自然在一定程度上具备着“护国宗门”的职务。
狐妖乱,他们是应该出动的。
‘怕不是昨儿晚上,有哪个老修士伤筋动骨了。狐狼这是在投石问路,想看看‘尚能饭否’吧?’
“小潘,今天晚上别回去了。”
“我老娘和婆娘,娃儿都在家呢,我怎么能不回去。”
“我送你吧。”宋延叹了口气,这种时候,小潘自己出去,很可能会被狐妖吃掉,明天就来不了了。
“那那哪儿行?”
“婆婆妈妈,走了。我们走另一条路试试。”
“李大夫,你不怕吗?”
“怕。”
“哦哦.我也怕.”
很快,宋延架起伙计,挑着灯笼,颤颤巍巍地走出了门。
他甚至无需刻意躲避或放出神识,而只靠着感知就能避开街道上的危险。
一入紫府境,那是无论在神魂上还是身体上,都已彻底超脱了凡人的存在,这点儿小危险,又岂会有事?
他把潘裕送到门口,潘裕千恩万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跟定这掌柜了,哪怕少点儿钱,也要让长春堂开下去!
宋延转身离去。
手中挑着一杆血红灯笼。
灯笼在深冬晚风里晃呀,遥呀。
许是隔了一道墙壁的巷道里,就有妖魔肆虐,就有江湖厮杀。
但他走的路,却太太平平,毫无波澜。
一路走下来,宋延感到了极多的小妖崽子,也验证了自己之前的想法:狐狼出手了。
数日后,深夜。
宋延制完了猪皮冻,正躺在屋里睡觉,忽的听到外面的天空传来邪恶的笑声,紧接着有个男子声音覆笼周边。
“今日我唐凡便是要逆天而行,你们千鹤宗算什么东西!”
再接着,便是一阵轰隆隆的打斗声。
宋延跑到院儿里,饶有兴趣地看着远处。
狐狼的手段,还真就是三板斧啊。
这是开始用幻术假扮唐凡了?
他看了会儿,又回了屋子,取出望气珠,远远一照。
却见红云色泽越发浓郁。
但这种浓郁却是因为叠加造成。
这说明,整个楚皇城的绛宫修士都在往一边儿凑。
这凑的方向自然就是千鹤宗。
那唐凡自然也是。
‘怕不是打着和我一样的想法,想用千鹤宗做缓冲,来抵挡狐狼呢。’
宋延见鱼儿往网里凑,心情也是颇好,不过他也不赶时间,所以什么也没做,而是在轰轰隆隆的厮杀声里睡了个好觉。
次日
天香楼竟然吓得没开门做生意。
宋延这长春堂的生意自然也极差,小潘来馆中待了一会儿,又在天还亮着的时候便被宋延赶了回去。
如此情况,一连数日。
某一天,傍晚时分,宋延取了银两去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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