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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四年春二月初二,晴空万里,暖阳当空,阳光照在万物身上都是暖洋洋的,洪州城内外到处都是生机勃发、春意盎然。
李元婴双手背在身后缓步走上洪州城广润门,转过城门楼子,沿着马路来到那段残破的城墙处停下,低头看看空荡荡的粮仓,粮仓中的稻米都已经尽数取出来,装上朝廷的大船运走。不日,最后一艘装有稻米的大船也将会沿着章江北上驶入大江,然后沿大江顺流而下,行至大江与江南河交汇处再次北上,过江南河、邗沟、淮水、通济渠、黄河到达东都洛阳城,再经由广通渠转运到长安城。最后一船稻米装上船离开后,这段城墙处就遗留下这么个深深的粮仓大坑,坑里到处抛弃着打理稻米用的破烂工具、席子以及一些木板等等,从上面看上去满眼尽是乱糟糟的;粮仓周围到处是破碎的青天砖,以及争夺粮仓时打斗过的痕迹。
此刻,李元婴一阵头疼,任务是完成了,李治和武媚娘在朝堂上争取到了更多的话语权,可是做完这一切留给他的是眼前的烂摊子:上百尺深的粮仓大坑和破碎的城墙。瞅瞅城外,再瞅瞅城里,城墙处的缺口可是潜在隐患,此处城墙得尽快修复,否则就这样弃置不管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儿?只是修城墙得花钱呀!想到这,他禁不住又想到李治与武媚娘的现在的处境,想想朝堂上那些尚书与侍郎颜色,再想想户部与工部那些人的嘴脸,让朝廷拨银子填埋大坑、筑造城墙是个多么荒唐得想法。
想到这些他皱皱眉头,转身走了几步来到城墙垛子处,穿过城墙垛子遥望鄱阳湖,湖面上水天一色,黛色隐隐约约可见;低头看看城墙下,章江与抚河滚滚而来,汇于城下;回头望望城内,青瓦房舍之间、竹楼酒肆之内人声鼎沸;再次抬头转身打量洪州城周围,梅山、西山九十九峰等等诸山映入眼帘,他不由的眼前一亮。
洪州城三面环山一面临江,就梅山、西山九十九峰等等一些列的大山而言:单看每一座山都是郁郁葱葱、生机勃发,有的山峰山石杂错处有水练跌落,山峰之上隐隐有彩虹呈现;目光流转之间,将所有山峰连起来画成一幅画,你会发现洪州周围的山峰起伏有序、错落有致、浑然厚重之上生机盎然、绵延不断;朵朵白云悠然滑过,山峰与山峰之间,紫气上升、苍烟若浮、云蒸蔼蔼,活脱脱一副生龙相。
再看洪州城外的章江,章江上游众多河道水流从山中奔涌而出,冲入章江水道,辗转腾挪之后,山川之势化为浩荡水姿,浩浩荡荡,滔滔不绝;除此之外,其他地方河水沟道、湖泊水渠往来如织。这山川地貌、这江河姿态整个一副大阴阳风水格局,洪州城就建造在这方小天地最大的格局处,古书有言:大聚成都会,洪州城未来可期。看来洪州城成为江右之地得中心所在不是没有来的。
“滕王殿下,别来无恙!”人未到,一道中气十足得声音先到。一个身着月白色的道袍的道士脚踩树梢而来,飞身越过章江,就势踩了一下江边柳树的树梢跃上城墙,来到李元婴身旁。
“叶道长,别来无恙,这是准备离开洪州?”李元婴侧身朝叶法善拱拱手,看他身后背着的行装是一副要远行的装扮。
“丹药练成,洪州事了,贫道也该离开了。离开前过来跟滕王殿下道个别。”叶法善打了个稽首还礼。
“叶道长接下来准备去哪里?有目的地?还是云游四方?”李元婴随口问了一句。
“西昆仑山,去给一位故人送丹药。此次来洪州就是应故人所托借用丹井炼制丹药。”叶法善微微一笑,也没隐瞒。
李元婴两眼微眯,没再往下问,涉及到西昆仑那个禁区的事情不是他能打听的,打听多了会惹祸上身的。
一时两人无言,两人都是看向城外的山山水水,叶法善打破了沉默:“滕王殿下出身鬼谷一脉,想必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不知道滕王殿下对洪州城的山山水水怎么看?”
“生龙恶水。”李元婴登上城头就一直在观察洪州的山水走势,听叶法善这样问,他毫不犹豫冲口而出。
“火眼金睛,不愧是鬼谷一脉的传人。只是殿下可否知道一则由来已久的江湖传说,大江之北古彭蠡泽中的雷池生变,大江下游江道依旧,大江恶水倒灌入此处天地,大江与章江两江江水相激,江右之地水势呈现涨溢之相,大有桑田变沧海之危,这对江右之地来说是一场浩劫。”叶法善收起笑容,神色肃穆。
“叶道长,这里面有什么秘闻?”李元婴皱皱眉头,对于世人来讲,只要不是天崩地裂,不是山川江河变更,不是刀兵灾异,谈不上浩劫之说,叶法善在这里用上了浩劫一词,不知是有什么秘闻,还是说其他原因故意夸大。
“呵呵呵,也算不上什么秘闻。众所周知,古云梦泽、古彭蠡泽等大泽为大江泄水之地,从我们这里往北看大江,江北那片区域就是古彭蠡泽,大江的一处泄水之地,历经天地巨变,地形徒改,若是历经自然变化,彭蠡泽会慢慢与大江断开,几百年后不复存在,这个过程中大江下游水道会因水量增减变化冲刷出新的水道,此方天地倒无大碍。奈何俗世间总有心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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