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们倭国的说法,这样他们也算是魂归故里了。
“你就不能克制一下脾气?这么多年你那臭脾气还是一点就着,胡乱发脾气。”大堂外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女声,声音很好听,语气却冷若冰霜。
陈望帝没回头就知道谁来了,吓得他腿肚子有些转筋,先是深吸两口气,才慢慢转过头来,脸上堆满了笑容,紧走几步抱着来人的胳膊:“师姐可把你盼来,你不在这里廖师姐伙同李元婴可是欺负死我了。”
“你见到廖兰了?也对,她是西山僚人,她出现洪州一点也不让人奇怪。她伙同李元婴是怎么回事儿?”来人正是陈硕真,她中等个头,眉清目秀,身体匀称,身穿一身杏黄色衣服,身披大红披风,整个人看上英姿飒爽,举手投足之间英气勃发,单论相貌她不算上上之姿,可整个人站在那里比官宦家贵人不遑多让。
伊藤斋二看见陈硕真就流下哈喇子了,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女子,娇憨的、柔弱的、彪悍的等等,英气逼人的女子倒是第一次见,只是一眼就让他立马就沦陷了,眼睛仿佛长在了陈硕真身上,等她坐下了他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前天,我费了好大劲才给李元婴下了蝴蝶蛊,他也中蛊了,功力尽失,廖师姐跳出来力保李元婴……”陈望帝把前天袭击都督府的事儿改编了一下告诉陈硕真,当然整件事儿突出他陈望帝谋划的好,廖兰横加阻拦不对。
陈硕真听了点点头,她也认为廖兰做错了,在那种情况下她不应帮着同门师兄弟吗?陈硕真又问了问陈望帝到洪州后其他事儿,陈望帝一一作答,情况基本上属实。陈硕真点点头,她认为陈望帝的想法也没错,只是他错估了洪州的形式。她觉得既然李唐朝廷那边的人给他们划出了道,他们就该接下,陈望帝接不下,她陈硕真能接下。
陈硕真看看伊藤斋二,看到他正色眯眯地看着自己,就问陈望帝:“他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还跟倭国流寇混在一起了?他们的名声并不好,只知道烧杀抢掠。”
陈望帝赶紧解释:“师姐,这是伊藤先生,跟那些倭国流寇不同,他是倭国贵族,伊藤家族派伊藤先生来大唐寻找强大家族的机缘,我跟他沟通一番,他愿意跟咱们合作。”
陈硕真闻言点点头,朝伊藤微微一笑,然后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声:“给我跪下!”
伊藤斋二闻言一个激灵醒过来,可是身体不由自主站直了,然后双腿慢慢跪了下去,尽管他意识到自己身体不受控制,咬牙反抗想不下跪也无济于事,挺到最后他直挺挺地跪下了,如同提线木偶一般。
瞬间大堂上炸了锅,其他倭国人拔刀对着陈硕真就要冲杀;陈硕真带来的女兵跳出两人拦下那群倭国人;陈望帝的手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惊惶无措,不知道要不要管,他们惊疑不定地看着陈望帝;陈望帝见伊藤被陈硕真收拾也是吓得面无人色,嘴唇直哆嗦。
过了一刻钟的功夫,伊藤斋二才艰难地说:“阁下,伊藤鲁莽了,伊藤愿意为阁下马前卒,还望阁下手下留情。”
就这么简单地的几句话,伊藤斋二仿佛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说完他全身的汗毛孔猛地张开了,汗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流到最后他虚脱倒地。
陈硕真微微一笑,坐在桌子后面朝着伊藤斋二一招手,一只指甲盖大小飞虫从他耳朵里钻出来,展翅飞入陈硕真的袖口里。做完这一切,她笑容不改:“伊藤先生说笑了,伊藤先生不是马前卒,是我们江南的贵客,只要我们精诚合作,伊藤家族的壮大与陈家割据江南指日可待。”
一盏茶后,伊藤斋二翻身跳起,身体的空虚让他踉跄了一下,扶着桌子站好身形他朝陈硕真抱抱拳头,谢过不杀之恩,再看向她满眼都是忌惮之色。
“小子,这些人我给你梳理过了,我想以后他们对你只会更忠心。接下来你带我去见见长沙王夫妇,再给给我准备一间房间,见完长沙王我要休息,你也好好休息,晚上我带你去广润门走一圈,亲眼看看李元婴那2000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陈硕真站起身,风轻云淡地说,仿佛刚才做的那些事儿不值一提。
陈望帝抹了一把满头满脸的汗水,心里暗呼:看见了,看见了,真的看见了。早就听说陈硕真的本命飞蛊无敌,能摄魂控魄。今天看到她用飞蛊控制伊藤斋二就知道所传不虚,看到伊藤被控制后的惨样他也快吓尿了,那是真的恐怖。最让他心惊胆战的是,他居然没发现陈硕真什么时候对伊藤下的蛊,要知道他的武功和蛊术都是跟陈硕真学的,他以为自己学了她的全部,现在看来不是那回事儿。他心中对陈硕真充满了恐惧,听她吩咐再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按照陈硕真说的去做。
陈叔坚夫妇住在一个单独的小院中,院中除了夫妻俩无其他人,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此刻他们坐在小院的凉亭里对弈,俩人你来我往下的不易乐乎。
陈硕真走进院子看到如此情景也没进亭,站在小亭的屋檐下静静地等着。陈望帝送她过来的时候被她拦在院外,她的随从也被她留在外面,她独自一个进来的。
约莫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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