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李元婴对他们的误会,心下冷哼一下,一会儿要你好看。
“八大世家的当家人都在这里了,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我来这里的目的了:泷州陈家想要拿回洪州由豫章王管理,我也知道洪州秘密粮仓图当年一分为十,在座的几位家里人手一份,现如今光复洪州需要各位的支持。”陈望帝冷冷地对八大世家的人说。
“陈望帝,你说话能代表泷州陈家?我怎么感觉你连豫章王陈家一脉都代表不了!”端木樱语气不善地看向陈望帝。
“端木大郎,端木老家主跟我们陈家走得很近,天天去我家陪我家老头子,你咋能站出来反对我呢?你就这么着急地在李元婴跟前表忠心?且不说他李元婴信不信你,你就不怕我不高兴对老家主下手?”陈望帝不恼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温和地对端木樱说,那话语是相当替端木樱着想。
此情此景陈望帝说这话不可谓不杀人诛心,端木家上任家主是端木樱的父亲,话说父亲亲近一方势力,儿子坐在敌对势力的屋檐下堂而皇之地参加儒林宴会,任谁都能觉得里面有古怪,外人很难不想入非非:父子不合,表里不一,阳奉阴违,两姓家奴。不同的人会根据他们对端木家鸡零狗碎的信息作出种种猜测,而且是往坏里猜,心理阴暗的人会怎么阴暗怎么猜测,面对这种局面想想都会让人头发毛发炸。
陈望帝的疑兵之计,让端木樱两难境地,不但能成功让李元婴对端木樱起疑心,心存疑虑之下提防端木家,长久之下两方就会产生无法弥补的间隙,而且又有威胁端木樱说话小心些,胆敢不顺着他的意思,他就要拿端木樱的老子开刀。
同时,看似是在向端木樱发难,其实也是在向其他七家亮出肌肉,也是威慑他们。
端木樱气得脸色发紫,好半天没说话来。其实端木樱也是心中发苦,父亲念着旧情跟陈家密切往来,端木樱不是没有劝过,可是劝不了。最后老家主急眼了,把家主职位传给端木樱。
端木樱一咬牙,掏出端木家的粮仓图卷成束扔向李元婴的帅案,最后时刻端木樱选择了李元婴。
李元婴见状抬手将绢束吸到手里,随手放在帅案上。
陈望帝双目一阵收缩,这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在陈望帝看来廖兰因为不喜欢他选择将粮仓图给李元婴,他陈望帝因为喜欢廖兰就没发作,现在端木樱也当着他的面选择投诚李元婴就是对陈家无情的挑衅。
“好,很好,端木樱你很好。”陈望帝冷冰冰地用手指点点端木樱说,说完又将剩下的七家看了一遍,阴测测地问道:“你们七家跟端木樱一样的态度?不,刘家和涂家已经交出去了,只剩下你们五家了。”
未交出粮仓图的五家默不作声,他们没有把柄被双方握在手中,他们还想置身事外,静待两方的斗争有个结果。看不清事态发展,急于委身一方势力给家族带来灭顶的不在少数,何况杨隋一朝的那次教训离现在并不远。没有人想步入别人的后尘。
再者大陈豫章王陈叔英一脉掌控洪州的时代早已经成年往事,杨隋王朝都已经灭亡了,李唐的皇帝都是第三个了,豫章王世子的陈弘的儿子蹦出来要光复豫章国,且不说现在的八大世家大族对眼前的豫章王世子一点儿归附心没有,就是有以陈望帝霸道的行事方式又会有多少人支持他们?
“好,很好,你们想坐山观虎斗?我让你们跌落山头。”陈望帝冷哼一声,伸手一指罗震,口中发出一阵古怪的声音。
罗震看见陈望帝指他暗叫不好,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儿,打算逃走离开大厅,只是不等他有所反应,腹中一点疼痛爆发,瞬间五脏六腑一阵疼痛,又覆盖全身,那疼痛折磨得他脸部都扭曲变形了,黄豆粒大的汗珠从头上冒出来,顺着脸往下淌,因为腹中疼痛尤为明显,他忍不住去撕破衣服去抓腹部,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的腹部就被抓出来数十道血痕。那模样及其狼狈骇人。
王天一担心罗震把自己抓得肠穿肚烂,连忙上前控制住他的行动,他有些疑惑,陈望帝进到大堂他就在防备着他,他是什么时候给罗震下的蛊?
陈望帝再次冷笑:“忠心护主,我看看你自顾不暇了还能怎么护主。”说着,屈指将一物弹在王天一身上,那是指甲大的虫子,落在王天一身上寻找窍口就往里钻,不多时王天一也如罗震一般抓挠自己。
其他家族的人吓得连忙远离罗家,生怕蛊虫会牵连自己。
“这就是不站在我们陈家这边的代价!”陈望帝冷哼一声。
话音未落,两条身影略过大堂,李元婴和廖兰分别出现罗家两人跟前,李元婴出手如风,射出几根银针封住腹部周围几处要穴,罗震的情况立马得到缓解,他不再抓挠自己的腹部。
廖兰五指扣住王天一的脖子,微微内扣制住他行动,然后掏出一个白瓷瓶打开放在他鼻子底下,瓶中飘出一阵白烟被王天一吸入,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王天一打了一个喷嚏,口中吐出那个虫子,虫子此刻见风化作一滩血水。王天一身上的蛊被解了。如此罗震身上的蛊也被解了。
“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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