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你干什么?还想打我一介女流不成?你可想好了,打了我,洪州涂家和吉州刘家不会放过你的。”李元婴这一步可吓坏了刘氏,此刻在她眼中李元婴就是穷凶极恶的恶魔,不过还是仗着胆子威胁他,她不相信在洪州城长史府大堂上有人敢堂而皇之对这样身份的她动手。
“我说涂家三郎怎么敢青天白日带人劫掠蝴蝶商行,原来是有洪州涂家和吉州刘家给撑腰,好,很好。”李元婴呲牙一笑,转身对卢承庆说,“卢长史,蝴蝶商行鞭打这群人是有原因的。”
“是何原因?速速道出来,道理要是在蝴蝶商会一方。本官会为你们商会做主的。”卢承庆一脸严肃地接话道。
李元婴手指涂河与周三:“今天中午开市的时候,涂家三郎与周三带领二十多人劫掠蝴蝶商行,致使损失了一百多万两银子的货物。在此,蝴蝶商行状告涂家三郎带人行凶,要求他们归还劫掠的货物,请卢长史给蝴蝶商行做主。”
听了李元婴的话,卢承庆也是禁不住额头青筋直蹦,心里忍不住暗自嘀咕李元婴真能胡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是百万两银子,百万两银子有多少,我这长史府大堂上能放下不?
心里不爽,脸上却是没有表情,看了一眼他问道:“你可有证据?”
“有,蝴蝶商行的街坊邻里都看见了,这是他们联名信,证明涂家三郎涂河带着一群手拿棍棒的匪徒闯进蝴蝶商行劫掠。上面有他们的手印。”李元婴说着走上前递给卢承庆一张纸。
卢承庆心里犯嘀咕,这半天的功夫他能弄到联名信?不会随便找人按的假手印吧?半信半疑接过来,展开一看,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哪有什么按了手印的联名信,纸上就八个大字;投石问路,祸起萧墙。
卢承庆皱皱眉头盯着这几个看了半天,不知道李元婴要干什么,案件正在审理中,也不好问他,只好又一拍惊堂木。“涂家三郎,蝴蝶商行的街坊邻里看见你带人劫掠蝴蝶商行,你可有话说?”
“他血口喷人,我没有带人劫掠,我去商行只是想帮他们收货。”涂河听到百万两白银早就吓坏了,此刻卢承庆问他,他赶紧跳出反驳。
大唐律入户劫掠是重罪,致使财物损失和人员死伤情况的根据情节轻重可判死罪,李元婴张口丢失了百万两银子的货物,这都够他死好几回的了,涂河顾不得害怕了,急忙跳出来辩解。
“你今天带着这群人去蝴蝶商会,你就说你们手里有没有带棍棒吧?”李元婴用带血的马鞭一指涂河,阴森森地问道。
“带了,我们那是为了……”涂河吓得急忙反驳,想解释带棍棒不是为了劫掠财物。
“为了劫掠我们蝴蝶商行的货物。”李元婴截住他的话,说道。
“不是,我们是为了打人,我们是为了打你们……”涂河的话说出口立马觉得不对,想换词,由于着急脑子一片空白,一时间什么词都找不到了,急得他原地打转转。
“打了我们,好劫掠财物。”李元婴又接上。
“你说劫掠就是劫掠呀,我们还说你跟这悍妇设计诬陷我儿清白,羁押我儿子,私设刑堂,鞭打我儿,周三担心我儿的安全带亲朋好友去救人,你们蝴蝶商会仗着人多势众,殴打他们。”刘氏上前厉声喝到,毕竟是名门出身,见过世面,见儿子被人用话套住,上前两句话就把争论话题改写了。
“涂家大娘子这样说我也不跟你争论,但是今天他们一伙二十多人手持凶器强闯蝴蝶商会是有目共睹的,商会大院里现在还有他们遗留的棍棒;他们离开后蝴蝶商会盘点家产损失了财物也是不争的事实,至于怎么断案自有卢长史来明察秋毫,我在这里先给卢长史说说蝴蝶商行丢了的财物:大周王朝宫中御制琉璃碗一对,前朝大隋开皇御赐李家玉如意一对,先皇御赐金瓜子一袋,西域楼兰皇室夜明珠两颗,茶叶与食盐各五车,其他货物十车,这些东西让你儿子拿出来吧!如果已经销赃,赔钱也行,我们商行粗略地估算了一下,这些物件的总价值一百多万两银子,看你是个妇道人家,我发发善心,给你抹个零,一百万两银子整。你说你是交出货物?还是给银子?”李元婴嘿嘿一笑。
他也不跟刘氏争辩,就拿涂三郎与周三聚众劫掠说事儿,你儿子他们二十多人进商会好多人都可作证,发生争执也是事实,说完话随手将鞭子扔给尼露拜尔,搓搓手,气定神闲的站在刘氏母子对面。
“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卢长史,这个狂徒鞭打小儿在前,又当堂殴打良人,已经是罪不可恕,现在他还口出狂言,说有那么多皇家东西,他以为他是谁呀!”刘氏也抓狂了。
吉州刘家是长沙王刘发的后人,家底颇厚,都不敢说拥有这么多重宝,他以为他是谁呀,张口尽是宫中御用之物。
“你以为你是谁呀!”大堂外一声大喝,吴黑闼带着两名卫兵大踏步走了进来,目露凶光直勾勾地看着刘氏。
刘氏知道来人是洪州城都督吴黑闼,为其气势所迫,不敢看他,目光不停地躲闪:“吴都督,我说这无知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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