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赴月颇觉尴尬,埋头摸了摸鼻子,“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大家都长大了,那点恩怨早散了……”
方闻鸢忍不住轻笑几声,“也是,那时候你们才七八岁,现在都十七八了,总不能还一见面就互薅头发。”
这话揶揄得好,连杜老太太都展颜笑起来,“贾大人是武官,年轻时候追随你外祖父在边关打仗,他家小姐啊,泼辣是泼辣了些,但绝不是什么偷奸耍滑之人,你多与她往来也是好事。”
说罢,她吩咐身边嬷嬷套车,再找几个家丁护卫跟着,一劲儿朝蔺赴月摆手,“既约好了就快去吧,免得叫人空等。”
蔺赴月起身福了一礼,这才脱身出来。
一路疾行出了杜宅,在门口乘车往繁闹的街市上去。
等行到一家茶楼前,蔺赴月下车“赴约”,趁人不注意,就从后门溜了出去,留一同应付杜宅的家丁护卫。
蔺赴月和二万在街边成衣店换了一身男人衣裳,两人身量都不矮,面目也清秀,扇子一展,颇有富贵人家公子哥游街耍玩的架势。
蔺赴月出来时被阳光刺了一道,她将扇子抵在额上盖住眼睛,目光一抬,便看到了斜对角的那间店铺。
洒金的牌匾上鲜红的四个大字。
“百兴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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