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腿上……又奇怪地迅速离开了。
余光里一道身影快如闪电,一脚踢在男人的肩膀上,将他踢翻在地。
蔺赴月本就离水塘极近,在巨大的推力下往水塘边滚去,就要滚落下水时,一双温热有力的手及时揽住了她的腰。
清冽的竹息冲进蔺赴月的鼻尖,她猛地睁开眼,猝不及防撞进一双幽深如潭水,却又十分冷清的眸子里。
竟然是裴江羡!
“妈的!是谁坏老子好事!”男人恼怒抬头,半截话塞在了喉咙里,脸色瞬间惨白。
他身形一震,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慌乱辩解道:“裴大人!属下知罪!属下只是一时糊涂,我……”
裴江羡确认蔺赴月站稳了,迅速撤开手,目光没再落到她身上,而是神容冷淡地看向那个趁乱行不轨之事的飞鹰使。
蔺赴月蹲下身将瑟瑟发抖的小婢女抱在怀里,如沁寒霜的双眸凌厉看向裴江羡。
“裴大人的手下当真叫人大开眼界!看来飞鹰使恶名在外,也并非空穴来风!”
话音刚落,一张带着体温的披风兜头罩下来,恰好挡住蔺赴月的视线。
视线受损的情况下听力便格外敏锐,能清晰听到剑刃破风的声音。
等她拉下披风,眼前男人已经圆瞪着双眼,脖子上拉出一道淋漓的血线。
而寸步之外,裴江羡拎着一把长剑,剑头倒垂,往下滴滴淌血。
他并不像杀了人的模样,随意将剑抛给身后随侍之人,懒洋洋地用帕子擦手,嗓音清润。
“给他上折子,因公殉职,按律能得一笔不菲的抚恤金。”
寒风吹过,撩动裴江羡的团金衣摆,他微微垂头,平静无波的眸子静静望向蔺赴月,眸底闪过一缕莫名的悲悯。
蔺赴月却不明白他因何杀戮,又因何动容,她全然看不明白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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