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中午炖个鱼汤,这也算是河里龙王爷给咱叔祝寿了。”
竹篓里是条大鱼。
润生忽地弯下腰,在李追远耳边压声道:“这鱼,是脏的。”
李追远马上看向送鱼过来的小伙,小伙赤着脚,光着上半身,肤色黝黑,看其与周围人的互动,确认是隔壁邻居没错。
在小伙身上,李追远没能看出任何端倪,他不是邪祟,也没被附身。
而且,他言谈举止间很是自然,微表情也无不妥,证明他应该没撒谎。
所以,这条有问题的鱼,的确是被他无意间打上来的。
但这条鱼,很可能是故意的,它在愿者上钩。
薛爸刚拜祖坟回来,这条鱼“跟着”就来了,这里头,肯定有关联。
薛妈发出了惊呼:“天呐,这么大的鱼,我一个人可怎么杀啊。”
“薛伯母,让润生帮你杀鱼吧。”
“润生,可以么?”
“当然。”
润生从邻居小伙手中接过鱼篓子,往后厨方向走去,李追远跟了过来。
后厨外有个小门,里头还有个几平米的小院子,平时基本不用。
润生将鱼篓子往这里一放,扭头看向李追远。
“润生哥,抓出来。”
“好嘞!”
润生伸手,将大鱼抓出,大鱼显得异常温顺。
李追远双手按压印泥,直接在大鱼两侧划下两道红痕,最后在大鱼头端收束。
大鱼当即开始剧烈挣扎,鱼眼泛起红色,鱼鳞发黑,鱼唇下方更是长出了两排锋锐的细牙。
李追远发现,此时它的形象,和自己在阿璃“梦”里看见的那条大鱼,有七八分的相像,最大的区别还是在体积上。
它现在哪里还有半点鱼的影子,分明像是一头正在疯狂挣扎的野兽。
得亏润生力气大,且懂得发力技巧,要不然普通两三个成年人,还真压不住它。
“小远,帮我把我黄河铲拿来。”
“不能那么杀。”李追远摇摇头,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破煞符。
润生会意,用膝盖抵住鱼身,解放出一只手,将鱼头向上掰,使其嘴部张开。
李追远快速将符纸放入鱼口之中,在其嘴巴快速闭合想咬自己手指前抽离。
破煞符一进入,大鱼的挣扎变得更为猛烈,以润生的重量都被其顶得开始发颤。
不过很快,大鱼的鱼鳞开始化为白色,泛红的鱼目也快速灰败,其挣扎力度开始越来越弱。
起初是鱼鳞逐渐粉化,随后是鱼肉,像是被烧完了的蜂窝煤。
“咔嚓……”
大鱼身体彻底裂开,最中央区域,有一个黑色的鱼泡竟然在破煞符的威力下得以幸存,还在弹跳。
鱼泡里,似有东西在蠕动。
润生咽了口唾沫。
“润生哥,这个不能给你吃。”
“嘿嘿。”润生脸上露出讪笑。
李追远又掏出了一张破煞符,对着那个黑鱼泡丢了下去,破煞符将其覆盖后,马上开始燃烧,鱼泡破裂里头一根根黑色细长如蚯蚓般的东西开始绷直身体做最后的挣扎,细看之下,能看见它们身上整齐细微的鳞片。
最终,这些东西也都化作了白色粉末,在地上留下了一圈类似烟花盛开的图案。
为了镇杀这东西,耗费了两张破煞符。
难以想象,这玩意儿真被下锅熬了汤,吃进肚子里后,会是怎样一个可怕后果。
这还并不是它的本体。
李追远走回屋,恰好这时看见先前上楼睡觉的薛爸一边捂着额头一边缓缓走下来,一边走一边在摇头,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薛伯伯,你怎么了?”
薛爸有些茫然道:
“小远,我刚睡觉时,又梦到了一位仙翁,那位仙翁跟我说了一些话。”
“薛伯伯,仙翁说什么?”
“我觉得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个梦当不得真。”
李追远惊了一下,第一个仙翁是他传声假扮的,可这第二个,很可能是真有用!
结果因为昨天自己假扮过了,反而使得薛爸不相信这位“真仙翁”的话了。
“薛伯伯,万一仙翁还有什么其它吩咐呢,您快再回忆一下,梦里他对您说了什么?”
“这个仙翁说,让我赶紧去正门村,设供摆血碗祭拜。
说只要我这么做了,就能保佑我家族传代,子息延续。
你看,这不就是昨天真仙翁来过,我自己又跟着做了一个相似的梦嘛,就连保佑我的奖励都是一模一样的。”
“正门村,不就是您给我讲的那个地方么?”
薛爸点头道:“应该也是昨天我和小远你讲过探险队的事,正好凑到刚才那会儿,给一起梦到了,谁会去那个地方啊,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正门村,按地方志记载,原本是民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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