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将云州兵权交给呼衍天都,让他坐镇云州,由此可见当初右贤王对呼衍天都还是十分器重,也十分信任。”
“确实如此。”
“按理来说,呼衍天都应该对右贤王忠心耿耿,但今日却突袭大殿,那自然是想置右贤王于死地。”魏长乐缓缓道:“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挑唆,很难相信呼衍天都会自己要这么做。”
“呼衍天都保护不力,他担心右贤王如果活着,定会严惩。”傅文君轻声道。
魏长乐笑道:“狐若看出这一点,所以夸大其词,让呼衍天都感觉到大难临头,才会兵行险着。”顿了一下,狐疑道:“只是很奇怪,狐若是右贤王的国相,他为何会背叛右贤王?”
“呼衍天都杀进来之前,你对右贤王说的话并没有错。”傅文君道:“一旦右贤王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罗利定会掺和进去,右贤王的子嗣想要继承王位,绝非易事。”
魏长乐扭头看着傅文君。
“不要看着我。”傅文君见到魏长乐看过来,有些尴尬。
魏长乐收回目光,心下好笑,暗想原来师傅的脸皮这么薄。
“我那番话,应该让右贤王有了危机。”
傅文君轻笑道:“你应该感谢狐若!”
“啊?”魏长乐疑惑道:“为什么?”
“狐若虽然是右贤王麾下国相,却是汗庭派到右贤王身边。”傅文君道:“这是塔靼的传统,无论左贤王还是右贤王,麾下都有汗庭派出的国相。”
魏长乐身体一震,瞬间明白过来。
“我和右贤王所言,虽是挑拨,也是事实。”他眉宇间显出兴奋之色,“如果之前右贤王还心存犹疑,那么狐若挑唆呼衍天都置他于死地,就坐实了汗庭想要扳倒他的图谋。”
傅文君道:“狐若代表的是汗庭,汗庭的人从中挑唆,就暴露出罗利对右贤王心存忌惮,若有机会,便要将右贤王置于死地。”
“看来我还真要感谢狐若。”魏长乐兴奋之下,转身趴在床边:“师傅,这样一来,右贤王认定罗利一定会找机会背后捅刀子,自今而后,也就会全力防范罗利。”
“罗利生性残忍,右贤王既然觉得罗利觊觎西部草原,自然也会视汗庭为敌。”傅文君道:“草原部族之争素来残忍。右贤王比谁都清楚,一旦他的家族失去王位,家族便会迎来灭顶之灾。”
魏长乐看着傅文君,“师傅,如果右贤王将精力用在防备汗庭上,当然就不会再威胁到大梁。”
“他是聪明人,非但不会再威胁大梁,而且还会全力恢复与大梁的关系。”傅文君很肯定道:“草原争雄,靠的是实力。西部草原要对抗汗庭,就需要强大的实力。如你所言,如果右贤王只知征伐而不在乎民生,看似领地壮大,但实际上力量却遭受严重消耗。他征伐的领地越多,仇恨也就越多,罗利一旦出手,右贤王很可能就处于四面楚歌的境地。”
“所以今日之事,让右贤王彻底明白,他的敌人不是大梁,不是西部诸国,却正是罗利。”魏长乐冷笑道:“右贤王想要恢复贸易,增强西部草原的实力,如此才能与汗庭抗衡。”
傅文君轻嗯一声,道:“所以这次狼台之变,你不单单只是拿回了云州,很可能也因此而改变草原的格局。”
“原来我这么了得!”魏长乐摸了摸鼻子,冲着傅文君眨了眨眼,笑眯眯道:“师傅,如果当真如此,那不是我求他们贸易,而是右贤王要求我们贸易了。”
傅文君闭上眼睛,幽幽道:“云州浩劫因你而改变,也许......云州的百姓真的能过上好日子吧!”
听得此言,魏长乐忽然想到什么,目光锐利起来,道:“师傅,差点忘记一个人,可不能让他趁乱逃了。”
“莫恒雁!”傅文君自然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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