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给我站住!”后面的几个人,就象狗闻见饭香和屎臭。
“干什么?”她转过身子,象挑水那样娴熟,两只皮箱调个个,笑眯眯一张脸。
“说!你是干什么的?皮……皮箱……打……打开!让我检查,最……最近西凉城混……混进不……不少陌生……生面孔!”四个男人,青衣礼帽,带头的人捋着袖子,晃着手中的枪,“我们怀是怀疑你……你箱子里,有是有电台,来此处和什么人是人接头?如不配是配合,侦揖队有是有请!”说话的人,半握着左手,竖起大姆指。
“我,三德子,如今有出息了,连你一纹姐都敢抓?”说话的人,露在嘴唇外的大门牙出卖了他。
“你是我一纹姐吗?谁都知道我一纹姐远嫁上海滩,如今是发得裂裂巴巴,你这不男不女的装束,我怀疑你是假冒的!”另一个围着梁一纹转一圈,耳朵上豁了一块。
“小鼻涕,都这么多年了,你咋还这么淘呢?你姐的大耳光还没吃够?”梁一纹脱去礼帽,盘在头顶乌黑如瀑的长发,散落开来,“把眼睛扒开了,好好看一看,我弟弟还好吗?”
“好着嘞,你又有个小侄儿,你弟媳妇拉英一肚子男娃!”另一个男人,把枪插在腰上,㧟㧟头。
“如今你们都有出息啦,混到侦揖队了?”
“姐,就是混碗饭吃,刚才,我们以为你是重庆或是延安的探子,所以……”
“要真是这样,你们打算把我送宪兵队去?”梁一纹扫了他们一眼,一脸疑问。
“那倒是不至于,我们主要是弄俩钱花花,至于他红党还是国民党,与我们有啥鸟关系?”三德子口无遮拦,“他妈的日本人根本不拿咱中国人当人,上几天在城西跑了个红党,一大帮子日本人都在,她不去兴师问罪,倒是把我们几个侦揖队的人,拉去打耳光子,姐,你不知道:那老娘们忒狠了,以前潜伏在烟馆,他妈的弱不禁风的样子,我都没瞧得起她,那时我还在心里同情过她:年纪轻轻的,伺候一帮粗鲁的大男人吹烟,有时男人也会撩拨她,看着就让人生气,哪里知道她狗日的是美女蛇,现在他妈的做上了城防司令,要不是沈局长体恤下情,我们几个能让那狗日打个半死!”
“你们说得这样热闹,她到底是谁?咋就这么神通广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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