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人家在战斗打响之初,就到了,他硬是把人家堵塞在后面,看他演戏,能耐了!”
“好了,莫师长,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你那里情况怎样?”
“退了,一直没有动静,但不敢大意!”
林道清接了张浩泽电话,叹了一口气,刘团长在战斗之初,就牺牲了,李团长也受了重伤,已经转到临江的大后方医院,实际上,整场战斗,差不多都是林道清在指挥,他自己也挂了彩,几个月前,临江那场措手不及的战斗,把这个师打得七凌八落,不知什么原因,只占领几个小时,就主动放弃对临江的拥有权,撤退了,这回是个机会,红党那次之所以能胜利,全在偷袭上成功,他不能认怂了,要不然,红党就会更加嚣张,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林才让李的纵队观战。
太阳挂在东边的树梢上,临江纵队正在前沿阵地上,和停泊在江面上舰船上的鬼子激烈战斗着,林道清指挥着他的部队和龙泽的部队正从阵地上,往下撤,一个个土头灰脸,筋疲力尽,许多人被无情的炮弹炸飞炸伤,一向冷清的桃花坞,被堆积如山的尸体填堵,惨不忍睹,来不及清理。
“李司令,我想潜水过去,给我几个手雷,教我怎么用,把那艘舰艇炸掉!”锉刀伏在李怀仁旁边。
李怀仁拿望远镜观察一下,双方的枪声过于密集:“没有这种可能,你还没有下到江里,你就会被打成筛子,老乡,你看你还是回去吧!”
“给我一支枪,我要打鬼子!”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打过枪吗?”
“当然!”
“猎枪还是老套统?”
“都打过,给我一把试试!请相信我!”锉刀坚持。他顺手要从旁边的战士手中夺枪,夺了好几下,我们的小战士惊恐万状,“你要干什么?这是我……我的枪!你……干……干什么?”小战士和锉刀拉锯式你争我抢,“拿过来吧,连枪高都没有,拿枪吓唬谁?”
“给他,殷连长,就让他试试!”李怀仁有了兴趣。
“嘿,你这个小老乡,有点儿意思,别人听说打仗,扭头就跑,你倒好,哪儿血腥往哪儿跑,你嗜血吗?”殷连长把一枝三八大盖抛给他,“会使吗?”
“放心!没吃过猪肉,还没听过猪哼哼?”他拉动枪栓,“子弹!子弹!”
殷连长扔三颗子弹他在脸前,壕沟上殷着血的土上。
“你好抠门呀!”锉刀就是锉刀,填弹,端起,瞄准,眼斜,一拢勾腿,“叭!”就是一枪。
“哎哟!”一个鬼子应声倒甲板上,只不过是吓倒的,
“真不赖!”殷连长竖起大姆指,“没打着!”
“你……!你这枪不行!再来一次,保准!”“叭!”又是一枪,又打偏了!“这枪有时间我得修修,膛线、大栓说不定都有问题!”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不行就不行,找借口干什么?你呀,就这水平!”
“牛皮不是吹,火车不用推!最后一次!再打不准我明天就穿碎花洋布色小被被褂!”斜眼,调线,手指哆嗦,要有一袋烟功夫,叭!这回子弹窜水里了。
“突,突突……”机枪象扫帚,在他旁边扫射,只一会儿,倒下几个。
“这是什么枪?这么带劲?”锉刀羡慕看着,“嗖!”一颗子弹射过来,他躲一下,拉动枪栓,“嘿,小兔崽子,敢射你大爷!”抬起枪,“叭!”就是一枪,“啊呀!”对方因中弹,跳舞一样,摇晃着掉进江里,“我说送你去你姥姥家,你还不信!”
殷连长笑着摇头,“枪是空的!”
高孝山放下电话,江惠就骑着自行车,进了警局大院:“高队长,高队长在吗?我找高队长!”
高孝山听得真切,没有应声,也没有出来,而是拽拽警服。
潘石崖从对面楼上下来,对着江惠的背影,看了一下,就款款下来:“高队长在二楼,那边!”
江惠回转身子,看了一眼潘石崖,比起高来,潘更加英俊。
“上去吧!”潘鼓励看着她。
“我是报社江惠,认识你很高兴,你是……?”
“潘石崖!”
“这是我们情报队队长!”纪廉跟下来。
“多嘴!你是驴吗?”潘石崖踢他一脚,“你上去吧,我还有事!”蹬,蹬蹬……踩着节奏下楼。
江惠走上去,又回转身,看一眼他们。这一眼,象挑刀,把潘石崖从芸芸众生挑出来,放在心坎一隅,带着珍藏,留着小心,无限深情,那一幕,有很多惋惜,象凌落的雪,在风中,在难舍难分的寂寞中,纷纷扬扬。
高孝山危襟正坐,甚至是清两下嗓子:“江小姐,请坐,光临敝局,蓬荜生辉,喝点什么?Tea or coffee?”
“不必了!我想看看你抓的那个红党,真有传说那么厉害?这种借尸还魂的欧洲幽灵,真的有传说那么厉害吗?你对他用刑了?”江惠侧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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