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2章:夜幕下临江(2 / 3)  北门老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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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阳寿短,连拖带拽,阴阳历不分,糊涂算回帐,也就四十八岁,尚未衰老,想想那该有多可惜,他自己剜心,别人长叹,他是有名字的,大、小名各一个,大名周止,小名三顺,可现在谁也记不起他的名号,锉刀----成了唯一的称呼,之所以有这么个名号,是他善使短刀,一进一出,须臾之间,与人有异:他的刀用两边口,用中间的挫,面上有许多凸起的点。个子矮小粗壮,所以有这么个名号。

    寅时过了,卯时刚到,瓦罐没有人动它,它自己不知高低深浅,就直直掉在上,摔个粉碎,这让锉刀吃惊,从半睡半醒中,弹坐起来,拧捻亮马灯,碎成多瓣,拾不起来,他摇摇头,偏身下床,蹲在地上,看了半天,呓语:“可惜了!”其中有块大的碎片,呈方块形,里面汪了一捧水,觉着可惜,用右手大姆指和食指,象夹子夹住瓦片,送到嘴边,滋溜一声,吸进嘴里,直到一滴不剩,两指一松,哐当一声,掉地上,抹了一下嘴,“罢了!罢了!”,锉刀拿出他惯用的三把刀,插入腰间布袋上,拎着马灯走出去。

    夜还在沉睡,不曾有醒意,走过儿子一家住地,抬头看看,吐口唾液,再走过女儿住的地方,一样静悄悄,月牙挂着,毛毛的,象藏在花玻璃后,朦胧得给人许多暇想,乌鸦在树上,扑愣着翅膀,锉刀跳起来,象青蛙,用一双灵巧的短腿,踹在树干上,乌鸦感到异样,就一展翅飞了,他从马厩中牵过马,纵身一跃,上了马,举着马灯,直往正东。

    露水潮湿,孤灯如豆,在有些潮湿的雾里,忽上忽下,马蹄声声。

    离老远,听得见战场喧嚣,看得见爆炸的冲天火光,嗖,嗖嗖……子弹穿越的声音,象激昂的音乐,让他热血沸腾,“驾!驾驾!”双腿夹紧马肚子,一只手拽紧缰绳,另一只手举着灯:“我日他祖奶奶,好不热闹,这么热闹的地方,怎么能没有我呢?”

    第39章:

    1

    坞的门一直高高耸立,圆形的门洞,体现了某种被认知的智慧,远远就看见。

    临江纵队一直被参谋长和李、刘二位团长拦截在坞后面,在一道废弃的坡面下,无论怎么解释,都得不到冲上去的机会,他们费尽口舌,没人听,就算他们请龙泽县的胡万城解释,也不能有所改变,气得李怀仁把拳头捶在垒土上。

    “李团长,我们好歹500年前也是一家,一笔写不出两个‘李’来,是不是?你就不能帮助说说?”

    “你攻打临江县城那会儿,怎么没有想起你们一家子李团长?你们仗着人多势众,一下子打下临江,风光无限,比小鬼子都牛!我胳膊上的贯穿伤不就是你们留下的,多好的纪念!看!看看!”他卷起袖子,伤口虽长实了,却留下永远无法消弥的伤痕。

    “同志,今非昔比,我希望:我们能同仇敌忾,共同消灭来犯之敌!”

    “别叫得那么亲切,谁是你的同志?”

    “好!好好!”

    “退一边去,等我们打得一个不剩了,你们再上!”林道清就是这么轴的一个人,关键时刻,油盐不进!这是昨天战斗如火如荼时,发生过的一幕。

    从昨天早上,一直到现在,临江纵队一直没有离开。

    “李司令,我们这算是干什么的?陪绑的?”这会儿钱大华已经失去了耐心。一甩脑袋,看见锉刀,“后面来个人!”

    李怀仁转过头,渐渐看清是个穿便装的人。

    “嘿!你是谁?你是干什么的?”

    锉刀想不到遇到一群服装不整,甚至是许多人蓬头垢面的队伍。他从马上跳下来,拎着马灯过来:“你们怎么不上?前头是个什么情况?”把马拴树上。

    “激战正酣!”

    “小鬼子长什么样?从昨天一直打到现在?”锉刀走到李怀仁那儿,“你们不是国军?”

    “我们是中国红党领导下的临江纵队!”

    “就你们,看着不象!一群要饭花子!”他摇头。

    “怎么就不象了?”

    “衣冠不整,家伙什参差不齐,就你们也能打下临江?蒙谁呢!”他要往高坡上爬。

    爬到半坡,被人脱下来:“喂,老乡,你不能这样胡闹,你知道那边什么情况?”

    的确,高孝山看人比看狗更有本事,入骨三分,天还没有大亮,别人还在沉睡中,他昨夜后半夜,一直在白氏身上折腾,这是很久以来,没有的事,白氏是久旱逢甘露,表现得无比雀跃,象条灵动的蛇,在高的身下。

    突然,电话炸响,象是电闪雷鸣,高没有象平时那样灵动,纵身下床,困顿裹挟着疲惫,软软的腰酸背疼,让他颓废,听得意乱,不想起,不想动,天塌了吗?

    “嘿,嘿!电话响了,孝山,你起来!”白氏无比温柔起来,伸出纤纤玉手。

    女人侧过身子,正要配合男人,电话响声更大。

    “谁?谁?这都是他妈的谁呀?不能让人安生一会儿?”手掠夺女人滑不溜手的脊背,乱抓,抓住电话,呓语般:“喂?哪位?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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