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碰壁,青头紫脸正常。
夕阳落在手上,抓不住地虚无,脊背冰凉,墙是潮湿的,靠不得,突然,他看见一个人影,和存在于心的那个人有些相似,仍然是那身永远洗涤得很干净的粗布衣,甚至是有时他能从那件衣服上,嗅到不多见香胰子的味道,有水果的芳香,有青草的青匝匝的味道,这人一尘不染,说明他没有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
走近,再近些,他似乎嗅到那种与众不同的味道,那人轻声咳嗽一下,既不是哮喘的症状,更不是偶感风寒的体征,就是一种习惯,是他!确定是这个人!手心来汗,手不断动着,他隐忍着:等待一蹴而就的机会!然而,那个人这时却站在松散的人群中不动了,是发现自己了?不太可能,他想听一听这个人的声音,以便更好确认:手在潮湿、肮脏的地上乱摸,象癞蛤蟆亦步亦趋,终于一块经年遗忘地上的小砂礓,攥在手里,判断,准确无误,投掷到那人脚下,那个人跳跃着,砂礓从脚下飞过,那人说话了,可是这时一辆汽车急驰而过,那人跳到另一边,汽车秋风扫落叶般呼啸而过,那个人的声音淹没在声海里,他分辨不清哪个是不是他要听到的声音。他颓废依在墙上,等待着再次的可能,可是那个人抬步要走。
千载难逢,不容错过。他象青蛙弹跳起来,迅雷不及掩耳,从这个路边,跳窜到那个路边,象箭射了出去。那个人没有想到:高孝山如此敏捷,动作太快,在那个人怔怔一瞬间:被他抓住!
“你要干什么?”一时间懵圈了。
“你个老小子,害得我好苦,你说:你究竟是什么人?”冰凉的手铐,就套在那人手腕上。
“你要干什么?我不认识你!”这个惊恐万状的声音,发颤,在抖,过滤一下声音的杂质,就是那个声音。
“到了警察局,你就什么都明白了。我为了找出你,看,专门置办了这身行头,我一生最终爱的礼帽也被迫扔了,你让我坐卧不宁,茶饭不思!”他扔了布帽,甩脱了外衣,虽然很崭新,他已经不需要伪装了。
“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
“狡辩?我告诉你:大可不必!你是日谍,亦或是共党,也不要谦虚,更不要装可怜,在我这里,泪水的作用微乎其微,别说你是男人,就算你换个性别也不好使!你让我日思夜想,好不辛苦呀,说说吧,为谁做事?为何要要挟我?”
“我真不知道你说什么!”
“好吧,换个地方你就知道了!我有的是功夫对付你这号死硬分子!走!”象拎只小鸡,拖着就走。
毛三春的特使胡用光莅临龙泽县,他的到达,让温安正不舒服,长久以来,毛一直是支持顾一凡的,胡到达之后,向龙泽县委传达上级指示精神:不是撤,而是留。留下来应付日本人,更多的是搜集敌人的战略情报,由于过去,顾一凡所领导的龙泽县委一直在半公开状态下活动,国民党对于他们组织结构、大政方针知之甚少,随着国民党全线撤退,可以发挥主观能动作用的时候到了,毛三春同志希望温安正能够返回省委做具体工作,谁都知道:这是对现存的龙泽县委最大的支持,温安正发现越来越喜欢尹红梅了,所以隐晦地拒绝省委的要求。
“温安正同志,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省委的要求,也是基于你安全考虑!”
“如果这样:请用光同志代为传达:那倒不用,自从1924年入党以来,就一直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
“这里都是自己的同志,不用高调!”胡用光代表着省委毛三春等同志意见。
“如果硬要我回去,可以,另外我有个不情之请:我希望省委以及龙泽县委能考虑一下我的意见,把我和尹红梅同志一并调到省委!”温安正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为什么?”顾一凡和许多人一样:一头雾水!
“尹红梅同志年富力强,组织原则更不用说,她的文笔和速记能力很强,希望未来她能做我的助手。”
“你什么想法?”顾一凡扭头询问尹红梅。
尹一头雾水,除了惊愕,脸红心跳:“我不同意!压根就没有人和我说过!再说: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省委工作,我能力有限,恳请组织考虑,我觉得:我留在地方,更能发挥作用!”
“尹红梅同志,不要恋土难移,龙泽虽好,也非理想王国,你终究会选择离开!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我的意见,虽然因为时间苍促,还没有来得及征求你的意见,新的工作岗位,也许更能发挥你的作用!”温安正汗滴下来了,他过早地暴露自己的企图,让他不安起来:我这是司马昭之心哪!
“温安正同志,省委领导没有让我传达此项决定,我希望你能端正你的态度!”胡用光毫不客气。
“那就让我老死在龙泽好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
“就这态度!我感到受到压抑,受到不公正待遇!我还可以给延安打报告!”
“你可以向省委申诉!”
“我会的!我要立马回省委,既然我已调走,这个会,我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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