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批次撤退,你们是第一批,主要是文职人员。我们是第二批,警察以及其他杂属第三批。没时间了,据有关情报透露,这次是从东向西而来,是德川联队,他们骁勇善战,是王牌中的王牌,每个小队除了应有的标准建制外,还配备一到二名狙击手,专门射杀高级指挥官,此联队大部分是二十五岁以下的年青人,此前一直在北海道一个秘密基地强化训练三年,我甚至从空气中听到突突突汽车声,嗒嗒嗒马蹄声,离我们这儿顶多四十公里!”
“不要危言耸听!”
“莫北呢?”
“他正在召开作战会议,全师进入一级战备状态,面对气势汹汹的来犯之敌,我们不能束手就擒,更不能坐以待毙,只有你们安全撤退,我们才能腾出手来,教训这帮不可一世的小日本!”
“走吧!”他扔掉烟蒂,从地上拿起礼帽,端端正正戴上,“今天的走,是为了明天回来!”他从墙上扯下地图,卷巴卷巴,往腋下一夹,就走:“不能给他们留下有用的东西!”
“兄弟们,我们临江县,地处平原地区,无险可守,要想真正有效滞迟日军西进步伐,只有依托长江支流乌望江这个天然天堑,把从江上来犯之敌消灭在乌望江里,日军为了夺取胜利,势必要对我沿江驻防榴弹炮基地,进行狂轰乱炸,因此,榴弹炮阵地隐蔽至关重要,炮阵设在哪儿,成了成败的关键,如何隐藏好这个炮阵,才是我们要考虑重点,我希望大家能够各抒己见,集思广益。”莫北的话音落下很长时间,一直没人说话,枯枯坐着。
“都说说吧,我们不能一遇事都不言语,一发粮饷大家都争先恐后,周县长待我们不薄,县政府人员工资没有着落,先紧我们齐,我们不能吃着喝着不干事!我已经紧急联系离我们最近的龙泽县胡师长,他已经派出部队来,正在路上,我相信:我们打不完就到了,时间紧,任务重,没时间在这里浪费!”莫旁若无人抽一支烟,点燃。
其他两名团长在交头接耳。
“你们说什么呢?大点声说!”
张浩泽不在,他们顿时没有了主意,平时都听他的,虽然他们平级,但张氏能做事会做事,很多时候,莫北也得倚重于他,所以两个人对望一眼,面面相觑。
“乌望江最窄的地方,也有十几里,小鬼子很可能选择那儿登陆,但那儿也是江底情况最为复杂的地方,曾经有不少船在乌龙潭触礁沉没,所以我建议在江面这边乌龙潭平行位置设置炮阵!”一名团长提议。
“说得有道理!”
“说得有道理!”
下面不少人附和。
“还有别的建议吗?”
2
“如果鬼子避开乌龙潭,就只能选择江宽水缓的桃花坞渡江,虽然耗时,但他们可仗着机电船的优势,乘风破浪,最多两个时辰左右抵达彼岸。这两个时辰对于我们来说,是黄金时间,如果不能御敌于江,我们将一溃千里,据我所知:我们的炮连,顶多只能算是炮排,虽编制上以连冠之,还不是为了多要些饷?榴弹炮不足十门,其他杂炮算上不足二十门,炮弹是否充裕,不得而知,下面请迟连长给我们说一下!”
迟子阳耸耸肩:“我们的炮连人员构造:比炮排稍多十多个人,炮种达四种之多,各炮种炮弹分布并不均匀,榴弹炮是我们的主炮种,库存炮弹只有80枚,小钢炮兵7门,炮弹只有六发……”
“怎么可能?”有人不相信,“你们整天在那儿轰轰轰的干什么?”这是参谋长的声音。
“炮兵是炮弹喂出来的,我不能拿土坷垃塞炮膛里,我不是一次给你们反映过这个问题!”
“好了,扯得有些远,下面谈谈如何摆布炮阵的问题!”莫北感到时间分分秒秒在催命。
“这个好办!江边就是树林,往树林中一放,敌人飞机也看不见,这不就妥了!”有人提议。
“不妥!”张浩泽一头大汗进来,一边摆手,一边往里走,“这种幼稚的想法,是孩子干的事,我们能想到的,鬼子也能想到,家档有限,不能这么任性!”他一说话,谁都不插言了,他直接走到地图前,“莫师长,我们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德川安康联队,这家伙早年毕业于早稻田大学,因为成绩优异,被保送到德国柏林军事学院,系统学习过军事,那一年,他二十岁,我请诸位想一想:我们能想到的,他想不到吗?”他边走边用手指指在座各位,“所以,我们必须反其道而行之,各位都到过江边吧?有谁知道:腹蛇沟在哪里?”
“蝮蛇沟?没听说过!”
“有这样的地方吗?”
显然很多人不知道。
“这就是我们出奇至胜的砝码之一,这条纵深不超过两米的沟,不仅存在,而是你查遍所有临江地形图,都找不到,原因很简单,它长年累月被棘针蒺藜封存在下面,如果你到那附近,你首先听到水声潺潺,水下有水波翻卷的声音,那是蝮蛇的天堂,绿苔绣织,墨斑杂踏,正因为极其隐蔽,所以很少被人发现,阳光从头顶筛下,从表面看过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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