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心鼓舞,一时间士气大震,这毕竟是真刀真枪和日本人在干,也彰显黑龙会不容小觑,自此,相安无事,也许双方都在摩拳擦掌,等待着再一次一决高下。
黑龙会虽和湖河帮有过节,对于裘千喜这个长着狐狸一样面孔的人,还是有好感的,商人利字当先,玩的是钱,至于其他并不关心。
偶尔高桥贺也在裘氏铺子里吸个烟,烟来自东洋,细长纸均匀裹着,包在纸盒里,方便,西洋也有这种纸烟,国产也有,著名的当属老刀牌,小鱼牌,但许多人还是爱抽老烟茉子,这些卷烟劲道不够,男人你过了三十岁,没有烟袋是一种耻辱,裘氏也不例外,高桥贺抽的时候,从不吝啬,抛一支给裘,裘也不拒绝,点燃,猛吸,还是找不到中国旱烟的味道,饭后抽一两袋,男人臲卼的灵魂,就会象一片叶子,飘飘浮浮落到地上,这是一种从升到降的飞的过程,虽不够快,但心情愉悦,饭后一袋烟,赛过小神仙,此语非虚。
“你连襟地还好?”高桥贺看似无心。
“惹了事,湖河帮不要他了,被警察局收编了!”裘千喜警觉起来。
“你的,说谎地不要,你们中国人,喜欢搞阳谋!”
“你我算什么?有什么资格搞阳谋?大鱼们在角逐的时候,我们只能躲在一旁,远远看着,生怕随时飞溅过来的血喷射到我们身上,兴衰荣辱,与我们何干?他的事,我知道得真的不太多,我就一伙计,斩爷一句话,我就得家里吃,你看看:刚才德田君就和我哼哼哈哈,我得听着,我得忍着,草根就是草根,为了活着,就得屈膝弓背!”
“说得是!不聊了,我得赶紧回去做饭!”
“还是的,谁在这方土地上当家作主,我们不还得涛声依旧?”看着高桥贺的背影,裘千喜吐口唾液,“北大侠,出来吧,你刚才远远瞅见的,就是德田秋俊,看见了吧?就是一头棕熊,要对付他,不容易!”
“当局之所以把东进留在警局,也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日本人茶上不找,饭上找,柳主任英明,可架不住日本人使坏。虎狼之师,没有办法,跟日本人讲道理,就是与虎谋皮。”
“他天天这时间出来嘛?”
“没有定数,有时一天出来两三次,有时三四天也不出来。”
“黑龙会有多少人?”
“人数不多,四五十人,但个个是空手道高手,听高桥贺说,他们天天在练,这玩意儿听着吓人!跟野兽叫似的。”
“他们只局限于道馆嘛?”
“不!以前也常过来,象他们中的小岛政休、美津前三郎也经常过来,只是与湖河帮冲突之后,他们基本上不到大栅栏街,倒是这个德田例外,别人都知道他是空手道八段,不敢惹他!”
隔一天,陈仲秋只带刘铁牛、郑三炮等人再来黄花甸子,这回换了张脸,没有进黄家大院,只让人通知黄兴忠,大中午太阳比火都烤人,陈仲秋一看到黄兴忠,就一抱拳,“黄老爷好!”
“有什么事吗?”黄兴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黄老爷,你这是干吗的?你这么忙,镇长不好烦劳你,本来这钱需要到镇公所去交,可镇长体恤,怕你太忙,所以……?”
“如果还是那事,啥都不用说了,你回去吧,如实说,要怎么做,请他定夺!”
“那我就真的如实?这样不好吧?再怎么说:我们还有亲戚关系,我孬好也是个队长,猪腿也不能朝外弯不是?”他用手抚抚头。
“没事,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就尽情弯弯,不送!”黄兴忠往里走。
“嘿,嘿嘿,整个一油盐不进!”
“镇长,我看这钱就别要了,他就是不给,死猪不怕开水烫,有什么办法?”陈仲秋倒骑在木椅子上,屋子里人很多。
“你说什么?”郝百声皱了眉,“这是工作,要都照你这样,这工作还怎么干,你们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这是我个人私事吗?求他施舍的吗?你是不是被吓唬住了?别人能交,他也得交,陈队长,这事还就得你来办,非你莫属了,你们谁想当小队长?”
“我想!”
“我想!”
“我也想!”
……
“看见没有?一抓一大把,还不出这屋,事是死的,办法你来想!”郝百声在他肩上拍两下,“没有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队长不是那么好当的!”
“爸,我觉得我们得换个思路,他硬和我们死扛,我们拿他也没办法,陈队长也尽力了,你别忘了,当初他力排众议,硬是一口气灭了土匪,说明他雄心万丈,我们是不是该给他制造点麻烦,要不然,他哪知天高地也厚?”
“有道理!关键是……?”他的目光却落在张志清身上。
张志清低下头,装作不知道。
“你个老小子,混吃等死,糟蹋粮食,我让你往下缩,你想缩成蚂蚁?在地上爬?让我看不见?”郝汉拾起簸箕里的新剥的花生米,一粒接一粒,往张志清身上扔。
“你别找我,他就是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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