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是拍出一块敲门砖,那是在试探。测拭中国人的,投鼠忌器小把戏,铺设桥面,横梁没加,山口中直很生气,那是日本人一石二鸟之计,你过于高看高孝山能量了。”
“你怎么知道?”
“小鸡能尿尿,各有各的道,下面会更有好戏看,日本人花样多了去了,不妖蛾子,我林字倒着写。”
走过响水坝,吸吸鼻子,炊烟的味道,蒲公英开着蛋黄一样诱人的花,猪耳(朵)棵抓狂往宽松了长,路两边海海漫漫,比庄稼长得都养眼,蓬勃的生命力,挓挲着。
“老黄家这么远?屁股容易坐出茧子来了!”
“你说呢?这道我熟,差不多小二十年,哪一年不在这条道上折腾一二十个来回?看见没有?那就是黄汤河,听得见浊流排山倒海吗?我喜欢这种肆无忌惮的喧泻,每每我困惑时,我就停下来,在那儿站一会儿,看着浊浪滔天从高处向下渲泄,你的心瞬间通透。现成的小汽车你不坐,非要造这份罪!”
“你看上去,糙糙无心,其实你是个与你外表截然不同的人,可惜了!”
“没什么,我为了我儿子,我的女儿,放弃一些东西,走到另一条道上,我觉得值!”
“老六,我这么来,是不是太唐突了!?”
“我倒是不觉得,你心中有坎,这坎有点大,你还不能把握,你想听听黄老板意见,不过相同的话,从皮鼓岭到响水坝,你已经问上十几遍!”
“我有吗?”齐泊年恬淡笑笑。
“只多不少!黄老板这个人,八面玲珑,虽这样,对这样朋友,可以完全可信!”
马车从坑坑洼洼走出来,路道平坦许多,太阳放肆地灼热,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心却象相交的齿轮,对挫着,转动着。
笛声,不是羌笛,是普通的竹笛,一曲悠扬,从旁边的沟壑中传出,声声入耳,声声跌宕,听得见老牛不耐烦且无可奈何的声音,心就乱乱生草,比草长得快,比草更乱,矿是齐家几代人赖以生存的体钵,如果贱卖,就是割肉,血溅着,心空着,上上不得,下下不得,卡在卡子上,心哆嗦着。
刘中天在门前,迎接了他们,把车子赶进偏院,让人卸了,就领着两个人去了暖屋,黄兴忠正在擦枪,陈梅梅正在絮叨,见有人来,忙缄口,林梅插不上话,就走出去。
“黄大老板,有日子没见了,怪不得你这样忙碌,你这庄园里这么多事,冒昧打扰了。”齐泊年一边拱手,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齐兄,你能在百忙之中,来到寒舍,我非常高兴,待会儿带你看看:我在这一亩三分地上,都干了什么?”
“我首先闻着酒香,酒厂不会就在附近吧?”
“就后院,隔道墙!”
“太太,这是矿上的齐老板,我朋友!”黄兴忠把枪丢在沙发上,“齐兄,不要客气,请坐!是哪阵飓风把你这尊大神吹来了?”
“就东南风!你不去,就不许我来?”
“还在忙矿上的事?你咋就一根筋,跟自己拧巴上了?”
“黄老弟,一言难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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