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房在哪儿?”
嘿!老小子门清,看来,他来之前做足了功课,这叫知己知彼呀,高孝山本来想看看浅仓的笑话,出出他的丑,想不到:浅仓如此有礼有节,让他捉拿不到把柄。一些看热闹的人,深感索然无味,也就散开,浅仓放下金条,一抱拳,“各位,在下株式会社的浅仓次郎,请多多关照!”。
“你的任务完成了,礼也下了,能走了,难不成你还要在这等吃一顿?你不会这么俗不可耐吧?”高孝山对于浅仓的不卑不亢,倒是心生佩服。
高年丰躺在醉花阴的顶层翠微宫,这里是杜梅的寝室,一般人不能进,这是规矩,自从吴秀枝不辞而别,这里头又招了两个更小的使唤丫头,一个叫杏子,一个叫桃子,听听这名字,就俗不可耐,叫着叫着,口就顺了,一个叫,两个叫,大家都这么叫。
天快要大亮时候,杜梅早醒了,只是不愿意起,女人就象一匹马,骑惯了,就温顺象羊,不仅依偎着,而会发出“咩,咩咩”的软声,颤声,男人仰躺着,女人侧卧着,枕着男人的胳膊,一只手委屈蜷缩着,另一只手则舒畅在男人阳具上,上下不停地动着,撩拨着男人的欲望,男人则长吁短叹,思想在未来不安中跌落:“你怎么啦?”
“你没有听到风声?石磨峰那王八犊子,自从娶了媳妇,就只管自己发家致富,上天我儿子又来电话,说日本人又在一步步逼近,我看战争就要来了,我想找石磨峰谈谈!”
“他是一个棱角分明的人,从小他都不听你的,不服你的,总想挑战你,这种人在咱吴洼子,有其一,无其二,他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除非……”女人欲言又止。
“你怎么说半载留半截?不能爽快些?”
“你知道他痛点在哪里,你想让他怎么做?”
“成立个自卫队,万一哪天日本人到了吴洼子,咱也好应付一下!”
“谈何容易,要成立自卫队,首先要有枪,枪从哪儿来?你让那些吃了上顿,没有了下顿的泥腿子,出钱给你卖枪?”
“他们出人总行吧?”
“可以,你管饭吗?这些人要么冲钱,要么冲吃喝,嘴管不住,你就算说破嘴,也没人听你的!”
“我是为自己吗?如果日本人真到了吴洼子,谁也跑不了,谁也好不了,那帮牲口,吃人饭不拉人屎,我的一只脚已经踩在棺材板上,我生我死无所谓,可那些年轻的小媳妇大姑娘怎么办?我们的家还能有家吗?”
“你的一番苦心,他们懂吗?有几个人有你看得远?看得清?他们甚至嘲笑你是杞人忧天,就算你声嘶力竭,他们听得进去吗?”杜梅这样说,“可怜之人,一定有可恨之处!”
“你刚才说半截,这茬口没接上,除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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