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男人和女人的气味,灵魂一样,从身体飘出来,女人散发是香味,一种粉,为了掩饰或遮盖日益腐烂的气息,因为腐烂会有恶臭,扑上去的,象油漆,专作表面文章,剖开那层皮囊,恶臭就溢出来,女人闻不得,男人更如此,为了取悦男人,女人不得不这样,靠仅有的胭脂红,维系着某种日益名存则实亡的关系。男人身上散发的是烟草的恶臭,这种臭初闻受不了,再闻不似那么讨厌,三闻因习惯,而适应,它不是皮子下的,而是男人吸食进五脏六腑里的东西,烟、酒和女人,是男人最基本爱好。
夕阳一跌再跌,还是如女人一样迷人,象大烟,吸食一口,就飘逸,再吸食,有风,加上速度,三吸,就进入一种境界,伴着音乐,闭上眼,插上想象的翅膀,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要是你不能忍受心惊肉跳的惊怵,眼一睁,你就从高空,惊恐万状,手足无措跌掉下来,轻则摔个鼻青脸肿,重则一命呜呼。
好在路不远,能给他们想象的空间并不多。
“二位,里面请?”有人招呼。
史凤琳才云里雾里惊一下,“对不起!”他刚才走神了。
史如梅是给他档案了,但这两页纸,能给他提供的信息,比他想象要少,干巴巴的话,能给提供的东西太少,他了解的比档案都多,不管怎么说,女人下了功夫,给他找出来,用心之良苦,日月可鉴,一刹那间,心存感激。
虽廖廖数语,薛彪的名字,却进入他的视野,谁是薛彪?查到这个人,一切或许就明白了,他在档案上,还看到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廖青云。他干搓着手,象狐狸一样,狡猾地笑了。
陈啸虎和林琳、林威、林秀出了梅家溪,便和所有人分道了,他们还有自己的事,别的人在夕阳里,返回了西凉城,陈夕红到家并不见史凤琳,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想动,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林琳和孩子们跟着陈啸龙回陈家,陈啸虎却拦了辆黄包车,去了学校,在门口遇风骑着自行车的黄淑霞,两个人擦身而过,不断侧身对望,彼此不熟,却似曾相识。
钟玉秀在操场上,看见他,赶忙奔过来,那里有十多个学生在打球。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们,他在吗?”陈啸虎侧过头,“她是谁?似曾相识!”
“不可能!你没有见过她,她叫黄淑霞,黄兴忠的大女儿!小学部老师!”
“黄兴忠是谁?”
“黄鹤松的儿子,这是他孙女!走吧!是黄兴忠杀了单无霸,一个土著,尚能豪情万丈,我等自愧不如!”
陈的到来,史凤扬有几分意外:“你怎么来了?”史凤扬忙站起来,“请坐!请坐!”校长室中,并无其他人,
“没有尾巴吧?”
“怎么可能?”
“给他倒杯水!”史凤扬坐下了,“最近形势怎样?快给我们说说!我们在乡下藏着,外面世界日新月异,我们却什么也不知道!报道都是十天半个月才到。”
“谢谢!”钟玉秀把水送到陈面前,也坐下了,陈开始说话:“安静的日子,怕是过到头了,西凉城还好一些,形势不容乐观,日本人在东北以及北平纷纷调兵遣将,战事一触即发,国民党虽口头承诺,红党地位合法,但局地摩擦不断,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去年双十二事变,就不该把老蒋放了,表面上他接受和平主张,可一回到南京,就扣押了张学良,我们红党人就不能在这上作文章?为了逼蒋抗日,张是豁出去了,从这点说:红党人对不起朋友!”
“毕竟这是他们内部的事,我们也不好插手,不说它了,你们在土木镇怎么样?”
“没有目标,没有事,一切都山高皇帝远的样子!”史凤扬有些怨气,“这世外桃源生活,过长也腻味,我好象就真的学校校长。”
“不要那么悲观!我相信:革命高潮就要来到了!你们游手好闲的日子,就要过去了,党员发展情况如何?”
“不容乐观,许多人对红党都不了解,谈及加入,更是少之又少!”史凤扬苦恼起来。
“正常,我们这里不是龙泽,龙泽县处在前沿,那里有许多日本人,各方势力犬牙交错,刚才的女娃子能不能发展?”
“你说的是谁?”史问。
“噢,是黄淑霞!”钟玉秀说。
“我看土木镇也不是世外桃源,事情很多,只要你们想做,这里面有没有日特?有没有不平等的事?只要你们认认真真做几件,就远胜说教,不要害怕,要不断吸收新鲜血液,这样,我们才能越活越年轻。”
“我是陪家人一起过来祭奠我父亲的,顺道走这儿弯一下,你们是老党员了,曾岩同志曾经给我介绍过你们,现在我们能做的,积极壮大我们的力量,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有可能奔赴新的战场,中华民族真的已经到最危险的时刻,你们在这里多年,人头又熟,甚至是有许多人是你们的学生,这样工作起来,更加得心应手!……”陈啸虎作为西凉县委书记,无论从理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