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守道是不是你的同党?我不相信:他们也是铁板一块,等着吧,我会让你心服口服!”
“那是你的事,没有红党这块金字招牌,你拿什么忽悠你的上级?你们那一套我懂:滥杀无辜,草菅人命,随便什么人,拉过来,这顶大帽子往上一安,重则丢命,轻则脱层皮,想钱花,拉个人,说人家是红党,给钱保命,说是误抓,要不想,就送了卿卿性命,这样的事,屡见不鲜!”
“你敢公开污辱我党清誉,就不怕我连夜拉出去毙了!”
“悉听尊便!可以给上级说是擦枪走火,你们惯用伎俩。”
“听听你这口气,八九不离十就是共党!你们常说的:视死如归!”
“你拿什么证明?”
“钟震强,我见过的红党比你更有骨气,结果如何?要不要我给举个例子?向氏,你总认识吧?顾氏,余洒度这些人,你不陌生吧?那都是你们红党中天花板级人物,尤其顾氏:既当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结果死得更快。犹抱瑟琶半遮面,结果是死得更快,还心存幻想呢!”
“所以呀,但凡叛徒,没有好下场!”
“老小子,你就咬紧牙关撑吧,看能撑多久?是你表哥还是你表弟?哈哈……睡喽,没有功夫听你胡咧咧!”往一堆草里一拱,就再也不言语了。
从汽车上下来,桑泊年跺跺脚,扯扯衣服,清清嗓子,把袖口拽拽,看了杜忠一眼,杜忠跑过去,湖河帮的井田裕座落在清水湖大街,门口有两湖河帮弟子在守门,杜忠一抱拳:“两位老大,请通禀一声,就说警察局长求见!”
“你站那儿别动,我去去就回!”转身去的那个腰里插着把驳壳枪。
桑泊年则环顾四周,大约一袋烟的功夫,斩一风在众门徒簇拥之下,走到大门那儿:“桑局长好,有日子没见了,请,里面请!”
“斩兄,你是艺高人胆大呀,日本黑龙会盘踞龙泽县少说也有五六年,龙泽县民众一直视其为那儿为禁区,你怎么惹上他们了?”桑泊年往里进,“这下好了,戳马蜂窝上了!马蜂嗡嗡倾巢而出,甚嚣尘上。”
“我看早晚有那么一天,我得叫人将这帮蛮夷给突突突了,说实话:这帮孙子太不象话,这些年,有他们在,如鲠在喉!我已经忍他们好多年了!”
“日本人这回吃了亏,是会不依不饶呀,白县长顶着各方压力,就一个字:拖!浅仓次郎可不是省油的灯,把状子递到省里,让某些人给白县长施压,以达到顺利强租裂凉山!”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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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遂了他的心愿,就算裂凉山不长一棵树,那也是老祖宗留给咱的东西,给多少钱都不行!”
“恐怕事情没你想的简单!请!”
“到我这儿了,你请!桑局长今天来……?”
“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桑局长,你客气了,不用商量,你们都下去吧,我和桑局长谈点事!”
“是!”有人应了一声,七八个随从退身。
“咖啡来一点儿,这油腻稀甜的玩意儿,跟大烟一样,只要你喝上一口,就象河蚌那样死死咬住你的心,终生依赖上它,我是不稀罕这东西,可是徒弟们拿它当宝,久而久之,成瘾难弃,桑局长不会喝不惯吧?洋人的东西,正在修正我们!”他给桑泊年倒一杯咖啡!
“谢谢!一风老弟,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关于东进?处理方案下来了?”
“你想多了,我们已经意识到日本人渗透的可怕,为了以防万一,我想请东进带着监狱中那些人训练,组织一支强悍的警局护卫队,以防日本人偷袭呀!”
“这是好事,你其实不用和我商量,东进什么态度?”
“我们刚刚形成决议,还没有来得及和他商量!”
“监狱中成分复杂,背景良莠不齐,老三就象他的外表一样:粗糙到心,没有城府,凡事只要认定,喜欢手起刀落,很多时候用江湖义气来解决事情,不计较事情后果,往往容易让人钻空子,万一里面再有个红党,岂不是把好好的一坛醋做馊了?你让他做个具体事还行,更何况你们警局还有个六亲不认高队长!你请坐!”他自己也坐下去,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请!”他举起杯子,“高队长这个人心思一向缜密,喜欢鸡蛋中挑骨头,长着一双明察秋毫的眼,能从尘埃中分辨出子丑寅卯,他有一双鹰眼,让人颤栗,如果你要问我意见,我宁愿:你们警局中派个人做这个队长,他做副手,更适合!日本人是不是真的要动手了?”
“说不好,在东北,在海上,日本人频繁调动军队,种种迹象显示,箭已在弦上,如果不未雨绸缪,吃亏的就一定是我们,看来我们稀里糊涂的好日子,就要过去了,你们湖河帮无所谓,不是他们的对立面!”
“话也不能这么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们也该把生锈的刀霍霍磨响!”
“你能这样想,说明你不糊涂,说不定哪天我还得到这儿寻求庇护!走啦,事也办了,咖啡也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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