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的肩。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要说县长白俊青,我和他还是有些交情的,可这杂碎隶属韩德勤部编外,屡次因为军纪涣散,而受到韩的斥责,索性不管不顾,没粮没饷,你说国民党怎么有这样的部队?这不,说是为了感谢我的盛情款待,非要在烧刀红请我!”
“这不是好事吗?”
“好事?这种人,什么时候请过客?他请客,我出钱!”沈向东哭笑不得。
“如果真是这样,仁兄你也不必客气,择日不如撞日,为了狐狸皮的事,我正在烧刀红请巩德仁,你们也就……”
“那怎么好意思呢?”
“没什么,不就多双筷子的事嘛!走吧!”
“老黄,我没法活人了!巩德仁恐怕是口上不在乎,心里不定怎么忌恨我呢,我剿的可是他的胞弟巩德明!”
“各人洗脸各人光,一个娘生九等,再说,剿匪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定夺的事,你不剿行吗?”两个人信步走进去。
“哟,是两位老爷,请——”店小二陈忠诚吆喝着,里面人还真不少。
“有清静点位置嘛?”
“有,有有,三楼左上第四个门!”
两人坐下,喝些茶,谈些漫无边际的话,黄兴忠看了沈向东一眼,“沈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家有个会使枪女孩子没嫁是不是?我们做亲家怎么样?”这话有点儿一玩二笑的意思。
“我就知道你不是盏省油的灯,吃你一顿酒,我得把女儿给卖下,你怎么冷不丁想起这事?”沈向东哆嗦一下,小女沈西凤是他的心头肉,这孩子聪明伶俐,虽不知书达礼,他当小子养“她还太小,我还没疼够呢,早先有人提过这档子事!都让我给回了!”
“回得好!十八岁,不小了,你是怕嫁给我家天佑受罪?告诉你,没那事!”
“为什么不是天祥?”
“可以告诉你:天祥是心有所属,西凉城苏东海县长家有个苏茜云,八字虽说还没一撇,也就八九不离十了,我家天佑可在龙泽县白县长身边当差,怎么样?”
“真的假的?”
“你当我逗你玩?”
正说话的功夫,巩德仁戴着貂皮帽子,一抱拳走上来:“沈镇长,黄兄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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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一会儿功夫,你请坐!”黄兴忠一贯友好挥挥手。
沈向东和巩德仁本来就熟,刚要站起来,“沈镇长自己人,不用客气!”把沈向东按在上座座位上,“别动,刚好!你年龄最长,理应如此。”自己拉把椅子坐下,“黄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干嘛不去我家里说?”
“你家里人是不少,说话不方便!再说,我们兄弟好久没聚了,借此机会小酌一下,马上要过年,过了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说不定得二三月呢,也末可知。沈镇长和刘麻子刘团长约好了,我刚好就把他们请过来了!”
“我这是托了你的福!”
“沈镇长,听说龙泽城外有了日本人,不知真假?”
“日本株式会社的,帮云龙矿务局修铁路,不足为滤!”
“无利不起早,这日本人还是要提防一下,他们都是狼子野心,自从甲午海战以来,他们一直蠢蠢欲动,大清国都让他们打没了!”
“我可听说他们都背着枪!”
“是有这档子事,但他们是被当地穷鬼偷怕了!”
“三位吃点什么?”陈忠诚走进来。
“稍等一下,还有刘……”
“不用等了,我来了!哟,黄大老板,还没回呢!你是不是要把焦原所有钱赚完了才走?”
“没有,没有,刘团长,你咋这会儿才来?”
“穷忙,穷忙!黄老板,过年好!”刘新军一抱拳。
“谢谢,刘司令,坐过来!”
“哪那能!我这不是坐家欺人嘛!不成不成!”刘新军在焦原镇名声不太好,但凭借枪杆子,势力风生水起,有的是拉拢他的人,沈向东虽比狐狸还狡猾,但地头蛇压不住强龙,白俊青从骨子里瞧不上他,所以当初沈谈及剿匪一事,白雷厉风行给予支持,本想吓唬吓唬巩德明,让他收敛些,镇上财政吃紧,少祸害些,没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有剿了巩部,反而将刘新军打得屁滚尿流,自此树敌于匪,为了防止土匪报复,只得任由此痞象螃蟹一样横行,你别说:镇子上自从有此孽障盘据,土匪就不敢到镇子上了,只是心中才十分后悔没有听从儿子沈军的忠告:武装还是自己的好,但养武每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有了自己武装,土匪会仔细掂量掂量这其中的分量。
“虽在贵宝地上,但我是客,你是主!”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刘新军硕大的屁股,堆满了椅子,把椅子压得吱吱响,他的秃头,在电灯光下锃明瓦亮,“巩老板也在?”
巩德仁对这个主,不屑一顾,但黄兴忠等人在,也只得应一声。
“巩老板对我刘某人不待见,也是有理由的,毕竟那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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