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山之处,在夹屁沟外,和北门河相汇,由于山的质地,多为散松的土质,土里有大量沙子和鹅卵石,所以山塌崩溃到河里,形成了谷地,所以就有了塌河谷地的称谓。
北家现在人单势头孤,加之,北风闯荡北平多年,父母早已作古,只有一个弟弟,娶了媳妇,也不怎么
来往。李莲云是北平密云姑娘,是北风走镖时救下的,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叫白家沟,白姓人占了90%以上,北家依山而居,房子是新建的,独门独院,这与当地民居多有不同,当地人不喜欢有院子,这是北平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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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天地黑,分不清时时,经过长途奔袭,终于到了家,一带缰绳,马儿跃了一下,“咴儿咴儿------”呼哧呼哧踩着门前沙地。
只一会儿,门拉开了,李莲云笑盈盈牵着震声立在那儿,她推推震声:“叫爸爸,爸爸回来罗!进来吧!”
她身子一闪,北风把马骑进院子,栓在偏旁马棚里,娘俩个跟过去.
“爸爸,你买一枝枪?”
“嘿,小家伙,别的什么都没看见,就认得枪!”北风系好马,把褡裢从背上拿下来,递给李莲云,抱起儿子,亲一下:“跟我说说,想不想爸爸!”
“偶尔想!”
“咦,这家伙!”
“怎么样?”
“比卖给巩德仁要强,比焦原镇更强,整整七十个大洋!”
“可以的嘛,西凉县比咱龙泽要强!你把他放下,歇着吧!”
“我不累!我走的这两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北海两口子来过,要父母赡养费!”
“我不和他们计较倒吧了,他还蹬鼻子上脸,是,是他们赡养老人,可老人的房子和地不都给他了?这是多少钱?我寄过来的赡养费,他们不是照单全收了?我在家,你叫他们要一个试试?”
“又跟人动拳头?”女人喜悦地用身子蹭了北风一下,笑容象水溢开。
“关门!”北风抱着儿子进门,“噢,对了,褡裢有东西,拿出来!”
李莲云把褡裢放在磨上,去关大门。然后,去拿褡裢,进屋,“我给你弄饭!”
“我饱着呢,给你和儿子扯了两块布!”放下儿子,从李手中接过褡裢,拿出布,其中一块是紫碎花布,在李身上放一下,“喜欢嘛?”
“嗯!”女人低着头,脸羞得通红。
“这一块是儿子的!”是一种条纹布。
“你查查,是不是七十个?”
“不查了,我还不相信你?”看见靠在墙上的新枪,“这怎么回事?”
“过七里桥时,遇见土匪了,这是他们的!”
“你又用三皇炮捶打人了?”
“不能够,要是真打,脑浆子不飞多远,小土匪,教训一下,就行!”
“不再象以前走镖时孟浪了?你是有家室的人,你要有个闪失,我和震声还能活人?”
“谁让我是个有家室的人?”他用手在李莲云脸上拨一下,“我不能让你嫁亏了,不是?”
“二哥,你到底是喜欢钟老师,还是那个憨皮厚脸的张雨烟,她就是个小狐狸精!”史春铃自从被沈十一打了之后,第一次这么开朗着。她和黄兴忠的事,还没有开始,便匆匆结束了,除了响铃替她可惜外,其他人就象不知道一样。
“你已经有了态度了嘛,不过可能令你有些失望,我对谁都没有那个意思!”
“我不信,我看你和她们都挺谈得来!”
“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对于未来,倘早,我不想考虑,也许,土木镇我呆不长久,也许会一直呆在这里,我没有找到我的理想,只能暂时呆在这儿,世界纷纷扰扰,也许有一天我和大哥一样,会到南方去,但他的追求不是我的追求!”
“二哥,你说得太深奥,我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史凤扬抚摸着她的头,“那个沈十一还没有来上学?他自己把自己吓唬住了,一个穷人家的小屁孩,可怜哟,咱家小姐,他惹不起哟!”
史春铃点点头。
“他认为他在天上戳个窟窿,其实他夸大自己的的能力了!”
“姐,你真的打算放弃了黄兴忠?”史响铃跺跺脚。
“不然呢?他就是个没出息的,和我赌气呢,什么样女人他都敢娶,想不到他这么重口味,她脚那么大,皮肤那么糙,分明就是男人婆,是不是没有西红杮吃,吃个萝卜也解渴!这是羞臊我,还是羞臊他自己?”史春铃正在为自己的漂亮而沾沾自喜。
“姐!你看你!你不要的还不准别人要,二哥,不知道姐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是有点儿,她放弃了最好的人,偌干年后,我们看她吃后悔药!”史凤扬摇摇头。
“你看他好,我把他让给你,你敢接吗?”史春铃双手卡腰,一脸挑衅,头一扬,手一抬,右手掌伸出来,象孙悟空吹汗毛。
史健久去过沈家,沈十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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