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不疾不徐地撩拨着茶盖。
“琉璃铺身处闹市区,见过世子爷和我堂妹过从甚密的人不知凡几。我本意是与侯府结两姓之好,但你们侯府勾引我堂妹在先,还妄想逼我再入府,是否有些得寸进尺了。”
陆祈臣对上她看向自己的眼神,终于知道问题出现在了哪里。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冷漠轻蔑,和梦里那个满眼是自己的少女,截然不同。
噗——
陆祈臣突然吐出一口血,晕厥了过去。
云岁晚可不管他们侯府如何慌乱,旁人只看见乐安县主眼带泪痕从承化候府出来,伤痛欲绝,连夜拍马离开了上京城这个伤心地,去边境寻父兄去了。
偏偏堂小姐本就是将军府远亲,既然从将军府出嫁,就也算将军府女,不算违抗圣旨。
街头巷尾的人听了,都为云岁晚不值。
“乐安县主将母亲留下的所有陪嫁都拿出来了,只为了陆世子,他怎么能做这样的朝秦暮楚值事。”
“我听说陆世子早就和堂小姐有了首尾,两人早就勾搭到一起了,这才里应外合,做下这场戏,让两家都只能认下。”
陆祈臣一晕数日,参他的折子,在御书房堆了老高。
皇上看着那些折子,“我本想给他一次机会,看来的确不堪大用,让他去上京府做司书吧。”
短短几日,承化候府世子就从风光无限大有前途的工部侍郎,几经贬谪,做了个九品的司书。
已经是贬无可贬。
就在承化候夫人伤心欲绝时,陆祈臣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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