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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夏收只有几千斤粮食,裴一帆此行只带了三头大象和几个杂役,这些杂役都是九州盟各大宗门的弟子,也住在云崖山,此前裴一帆也给二毛谋了个同样的差事,却被二毛婉拒了。
双方见面,裴一帆总要冲众人介绍二毛,众人见他这般年轻,只当他是个晚辈弟子,不曾想却是玄云宗现任宗主,震惊之下免不得态度谦卑,礼数恭敬,如此一来反倒搞得二毛很不好意思。
上次运粮,山上的麻包被带走不少,眼前的这几千斤粮食大部分都是成堆堆放的,裴一帆等人带回了麻包,需要重新装袋才能起运。
二毛本想动手帮忙,却被裴一帆给阻止了,理由也很简单,他再怎么年轻也是一宗之主,有别人代劳,这些事情轮不到他来做。
二毛看出裴一帆想跟他单独说话,便带着裴一帆往高处去,他平日里生活的区域位于山腰,还有一条石阶小路通往山顶。
“真的跟做梦一样,直到此时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裴一帆感慨。
唯恐二毛误解,不等其接话,裴一帆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说的确是实情,只是变故太大,我一时之间还缓不过神来,你平日里一点架子也没有,谁能想到你的身份竟然会如此尊贵。”
“裴师兄,承蒙你看得起我,咱们就别说什么身份了,”二毛说道,“在此之前你并不知道我是谁,你又何曾轻视过我?”
裴一帆接话说道,“你身负血海深仇却能举重若轻,装的天衣无缝,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裴师兄,你想多了,我哪有那么深的城府,”二毛摇头说道,“我之所以能够平静面对,泰然处之,只是因为受了姬有德的影响,姬将军乐天随和,我是他养大的,受他的影响很大。”
裴一帆缓缓点头,“也是我后知后觉,由于太过震惊,当日不曾回过神来,回去之后再想,你如实相告,乃是以身家性命相托,我裴一帆何德何能,蒙你这般信任。”
“裴师兄,是你先看得起我的,咱们是贫贱之交,千万不要因为我的身份而疏远生分。”二毛说道。
听得二毛言语,裴一帆心情大好,随即出言问道,“对了,上次那个巫师过来找你做什么?”
在陪着裴一帆上山之初,二毛就预料到裴一帆会有此一问,也一直在权衡要不要跟裴一帆说实话,如果如实相告,云裳的身份就暴露了,裴一帆与云裳同在云崖山,日日相见,时时相处,裴一帆能不能装的很像是个未知之数。但如果不跟裴一帆说实话,就有故意欺瞒之嫌,裴一帆对自己可是坦诚相待,回以欺瞒岂是君子所为?
权衡过后,二毛最终还是决定不跟裴一帆说实话,理由有两个,一是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他可以毫无保留的对裴一帆讲,但关系到旁人的,自己没资格跟裴一帆说,就像他没告诉裴一帆黄七的真实身份是一个道理。二是裴一帆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个局外人,一旦知情,就成了参与者,虽然自己断定云裳拿了蜂蜜只会用在替死鬼身上,但谁也不敢保证这家伙会不会拿去害别人,万一云裳犯了疯病,害了别人,身为参与者的裴一帆就可能内疚自责。
由于早有准备,裴一帆话音刚落,二毛便出言接话,“此人名叫姞缜,是上阳郡的巫师,年关时我和黄七去豫州带回了姬将军的尸身,由于之前与他有过交情,便送了条熏猪腿给他,当日他迎来送往,没跟我见面,事后便抽空过来看看我。”
“他可曾怀疑你跟我们多有往来?”裴一帆追问。
“他没有证据。”二毛间接承认。
“可曾旁敲侧击的警告过你?”裴一帆再问,他之所以对这个问题如此紧张,乃是因为朝廷一旦怀疑二毛为他们通风报信儿,支援粮草,便有可能对二毛不利。
二毛没有回答裴一帆的问题,而是出言反问,“最近这段时间朝廷对云崖山的封锁是更严了,还是变松了?”
裴一帆叹了口气,“更严了,外面的米粮完全运不进去,山中哪有那么多野兽猎捕?若不是你慷慨解囊,我们早就绝食断炊了。”
二毛缓缓点头,他之所以问这个问题,主要是为了确认那坛蜂蜜是不是云裳刺杀替死鬼的关键,这两件事情看似没什么关联,其实有着直接的关联,如果朝廷放松了对云崖山的围困,九州盟就没必要跑到他这里来求粮,如果九州盟不向他求粮,他就没机会让运粮的队伍将那坛蜂蜜带进云崖山。
二人说话之间来到山顶高处,相较于山腰,山顶更加凉爽,夜风徐来,少有蚊虫。
裴一帆倚靠巨石沉声说道,“我还是担心他们会为难你,他们既然已经开始怀疑你了,想要确认是不是你在供给我们米粮并不困难。”
“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办法应对。”二毛正色说道。
见二毛多有信心,裴一帆只能无奈点头,转而再度说道,“我这次过来,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商议?”
“你想问我可不可以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盟主?”二毛随口问道。
裴一帆闻言愕然瞠目,只因二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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