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三二针 盲绣(2 / 4)  天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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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变成死狗了!庄闲胜负一分,就轮到我们闲家分高下了——你们真当我只看眼前就忘了大局了?哼哼!只要这一局结束,凰浦出局,你茂源自然顺利过关,可地字组却有两家呢!”

    莫庄主盯着黄谋,继续冷笑:“你真当老夫是傻?”

    原来前面的牌局,前两局泰奇实力太弱导致连续赤脚了两局,闲家通过内部沟通,在保证对庄家优势的情况下让泰奇后面都能维持正本,维持了体面。

    黄谋恍然怒道:“所以昨日你来求告,让我康祥也赤脚了一局,原来伏笔在这里!”

    莫庄主笑吟吟的。

    黄谋怒道:“就算你这一局能挤兑得我赤脚,自己又能得吊,你我两家也只是平手!平手之后再斗,你广泰奇敢跟我潮康祥单挑么?你能有几分胜算!”

    莫庄主哈哈笑道:“这就是我们广泰奇的事情了,不劳你潮康祥费心!”说着对陈老夫人笑道:“这一遭若是咱们两家出线,那就是广绣大获全胜,潮绣全军覆没,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陈老夫人隐隐感到不安,只是她广茂源对潮康祥的忌惮深邃,能见对方吃瘪其实也是暗中乐意的,一时便没作进一步的反应,只是哼了一声。

    “好,好!”黄谋怒道:“今天总算见识到了人心险恶!陈老夫人,你若不给在下一个交代,小心黄谋马上翻脸!”

    陈老夫人为稳住大局,点头道:“既然如此,你我两家这一轮均做索子,将这一门做绝了,可否?”

    黄谋心中微一盘算,不悦道:“那也来不及了!这两轮一完,我庄无法避免赤脚。”

    陈老夫人道:“莫庄主铁了心要做的事,老身也无计可施。”

    黄谋大为不满,却也无奈,只能赶绣三索、茂源那边赶制六索,这一轮凰浦什么牌也赶不出来,只能灭牌。

    到了第七轮,泰奇又绣二索,此时索子已出其八,他这张二索虽小却是绝章了,轻轻松松地就上了桌。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三轮了,茂源拿着一手的大牌,必要力保正本的,如此则康祥必败无疑。

    第八炷香才燃尽时,莫庄主笑道:“接下来就看老夫人的了。”笑吟吟打出了一张二文钱——他手里还握有万字牌,却是半点机会也不给康祥的,而文钱门最大的牌在茂源手里。

    铜锣响起,就在众人等着凰浦自己灭牌之际,忽听一个虚弱的声音轻轻道:“成了……”竟从白布之下送出一绣,林小云接过后手抬不起来,李绣奴赶紧接过,递了上去。

    林叔夜将绣展开,沉声道:“尊空文!”

    全场哗的一声,陈老夫人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这几轮斗下来,许多人都忘了那个在一边默默盲绣着的高眉娘!可万不料她不声不响,竟是在那里憋着这样的大招!一招下来就截了茂源的胡!

    杨燕武在场外大叫:“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验绣!验绣!”

    梁晋便叫了暂停,这一声暂停下来,所有绣师都必须停手。

    梁太元道:“高氏乃我粤绣宗师,验宗师之绣,有折辱之嫌!”

    杨燕武叫道:“之前不验,是因为大伙儿都是公开刺绣,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但现在这个姓高的却是暗中操弄,谁知道她在桌布底下做什么!”

    秦德威挥手:“也有道理,验吧。”

    那幅“尊空文”便被传到了城墙上,先将绣反过来,原来这一批空白绣地的背面,每一幅都做了两个记号,第一个记号由梁太元标识,做完之后打乱顺序,交给秦德威手下登记,之后将记号掩住再交给徐博古,由徐博古做第二个记号,复交给秦德威的手下登记——如此任一幅空白绣地的记号都是独一无二,无法提前预测,连做记号的梁、徐二人都无法全知。要等秦德威的干儿子拿了登记本验明后道:“绣地无误。”

    秦德威道:“那就验验牌绣。”

    梁太元接过,先递给徐博古,徐博古伸手一摸,叹道:“好绣!好绣!高师傅是闭着眼睛绣的?怎能如此!啊!不对,不对!”

    杨燕武忙大喜问:“哪里不对!”

    徐博古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一脸喜色变成一脸猪肝恼:“这针线走得如此沉着冷静……摸这针线,真如同无人处听高山流水、深夜里观九天星河,若不是闭上了眼睛、心中全无挂碍,这境界如何绣得出来!”

    梁太元再次接过,看了后也是赞叹:“此牌绣无论针线还是构图,都是完美无缺!高师傅的盲绣能做到这个地步,叹为观止,叹为观止!”

    只有梁惠师幽幽望了过去,冷冷道:“原来你还留了这一手!”

    高眉娘垂下眼睑,不应亦不答。

    其实她当初教学时她并未留手,这手“盲绣”是她在深圳时练成的。那几年她身处极度艰难之中,夜里常常失眠,她是个绣痴,极度孤独状态下要去打发这漫漫长夜,自然而然便去刺绣,正如学诗的人会去磨句、学书的人会去练字一般。

    只是一来灯油于当时的她来说不便宜,二来灯下刺绣伤眼,长期如此乃是大忌,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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