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给咱家下套?”
“要真下套,我就不说了。”霍绾儿嗔了一句,说:“还是凰浦那小子的事,他是个不见黄河不死心的,想着接下来两天再挣扎下,说什么不管输赢,只求无悔。”
秦德威皱眉:“这还是要跟咱家对着干来着?”
“对着干?他有这个胆子?”霍绾儿道:“只是毛头小伙子,不撞南墙不回头罢了。唉,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唉!”
秦德威原本不悦,见了她的神情听了这个语气,忽然八卦之心大起:“小绾儿,听你这言语……这小子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叔夜对高眉娘点了点头:“所以,那个人究竟是谁?”
“按理,我应该与庄主坦白的。但我答应过不泄露的,哪怕是对你也不能说。不过……”高眉娘道:“以庄主的智慧,应该已经猜出来了吧?”
广茂源别苑,风雨掩盖了一声惊叫。
孙庆师跪在陈老夫人面前,不停颤抖:“师父,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铁证如山之下,她也没了抵赖,好几桩消息,也确实是从她这里走漏的,为了贪图几个钱财,只是她也没想到事情竟会这般严重。
“当年拜师之时,是怎么说的?”
孙庆师浑身颤抖。
宗师与绣庄之间,签的乃是活约,原本不涉人身,但当年拜师的时候,立下的誓言却要严重得多。在这个时代,民间的规矩有时候游离于法律之外,却为市井江湖所认同,孙庆师拜师时立的誓言陈梁氏要追讨施行,没人会觉得不妥。
而陈老夫人的心性,孙庆师是最明白不过的,她手头的人命和不止一条。
“不,不!师父,别斩我的手,”孙庆师哭道:“我若是废了,那我也不活了!”
陈老夫人长长一叹。壮年的时候她刚断果决,近来却似乎心软了:“错就是错!但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你留下右手一根手指头吧。”
孙庆师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断手是要毁她功夫,但就算只断一指,她这个刚刚进阶不久的刺绣宗师也是做不成了。
“不!不!”她忽然跳起来,冒雨冲了出去。
陈老夫人皱起了眉头。她其实有两分犹豫,但孙庆师这一逃,却就没得转圜了。
陈子艳骂道:“这个老货,做贼心虚!”
就听屋外传来一声惨呼,透着风雨传了回来。
梁惠师也住在别苑,茂源给她留了西厢。
这次处置孙庆师陈老夫人没叫她,但她也猜到了,听到惨呼声的时候,丫鬟奀妹从黑暗中走出来,有些发抖。
凰浦租住的院子里,林叔夜道:“是梁惠师。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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