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期待看向江弦。
“就麻烦新X社帮我安排了。”江弦喝一口水,润了润嗓子,同时也有点意外,“我还是第一次在市里出席这样的活动。”
“这是《理解万岁》应该得到的待遇。”
任伟东说,“《花环》那篇我也看过,《理解万岁》这篇报告和《高山下的花环》一样,都有着独有的真实性,能够引起广大群众的共情。
我相信报告开展以后,‘理解万岁’将成为一种新的文化现象,一种时代精神风貌的体现”
寥寥几句,江弦和任伟东便顺利达成共识。
任伟东又问了一些江弦在南方的生活问题,最后向他要了一份《理解万岁》的稿子。
他权力够大,但这事儿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定下来的,还要任伟东回社里运作,才能确认这场报告在市内顺利开展。
新X社的三人告辞以后,朱琳杏眸瞪得浑圆,语气颇有些不可思议。
“江弦,他们来和你要《理解万岁》的?”
江弦点点头,“《理解万岁》字数不多,出版估计也没多少稿酬,不过本来也没想着靠这个赚钱。”
朱琳翻了个白眼,重点哪是这个。
“他们要请你去市里面作报告?”
“这阵仗也太大了吧。”
朱琳都不敢想这是怎样一份巨大的名利。
连她爸这个教授,好像都没得到过这样的机会,能在市里向人民们讲演、作报告。
没想到江弦才这么年轻,就已经要把她爸甩开一大截了。
“好歹我也是劳动模范,怎么说我也有这个资格。”江弦轻笑着说。 “德性。”
陛下略带嘲弄损他一句,一双杏眸当中却满含骄傲之色。
“到时候我让爸妈,还有虹虹全去给你捧场。”
江弦笑着揽上她的腰间,“你不要用这样的思维,这是作报告,又不是电影上映,有什么捧场不捧场。”
“那家里人也得给你撑腰。”朱琳娇声道。
说罢又感觉江弦一双大手不规矩起来,她轻推他一把。
“这才几点。”
“你怎么不说你刚才给我下多猛的料。”
“说啥呢”
夫妻很快陷入一片火热。
江弦发现朱琳是那种,平时看起来干干净净,可到了关键时候又能散发出骨子里的柔媚。
可不就满足了女帝这个身份,平时有威仪,可到了关键时候又说不出的柔情万种。
到底是杨洁导演看人准呢。
翌日,江弦抽出个空闲去到沙滩北街2号,进到地震棚,找到《人民文学》编辑部所在的那一片。
才刚过去,就听到几名编辑凑在一块儿讨论。
“你们看戴凤莲死前这一段,她的血把儿子的手染红了,又染绿了,把自己的胸脯染绿了,又染红了,这一段隐喻就很好。”
“红色的血,绿色的血,这怎么说?”
“你们要想啊,戴凤莲死在哪儿?死在高粱地里,高粱是红色的,高粱的叶子和枝干是绿色的,江弦是想写。戴凤莲虽然死了,但她和这片土地融为一体,她的抗日精神在高密这片土地上永不熄灭。”
“有道理!有道理!”
“还是看江弦的有意思,这些个晦涩的地方越砸吧越有味道。”
江弦听出这些个编辑是在讨论《红高粱》的内容。
对于《红高粱》在《人民文学》的编辑部里有编辑传阅他并不感到奇怪。
听完这段对戴凤莲死前描写隐喻的解析,江弦一声不吭的悄悄往里走,生怕又被人指着质问“你懂个什么《红高粱》。”
“王扶老师!”他走到王扶办公桌前。
王扶正捏着一份稿子,听到这动静抬起头,脸上瞬间挂上惊喜。
“江弦,你从南方回来了?!”
“回来了有段时间了。”
“有段时间了?那你怎么不过来看看你的稿子。”
“忙着在燕大作报告,一直没空过来。”
江弦笑着说,“再说了,《人民文学》还能把我稿子弄丢了不成?给你们,我放心。”
“你呀。”王扶无奈笑笑。
她拎得很清,真要说起来的话,江弦是和他们《人民文学》挺亲近。
但放眼文学界,和江弦不亲近的文学期刊好像也没有几本。
她拎着热水壶给江弦倒一杯热水。
江弦道一句谢,而后和王扶问起《红高粱》现在的情况。
“我正要和你说呢。”
王扶从抽屉里取出一份稿子,正是江弦的那份《红高粱》手稿。
“崔老师和我本来打算给你在5月刊上面发行的,本来都定好了,最后光老说不行,硬是要在发行前给你这份稿子组织几场座谈会。”
“座谈会?”江弦放下水杯。
往往是一些文章有危险和争议,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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