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道歉。
那边也很重视这件事,很快有个男同志接起来,介绍自己是《读者文摘》的编委路鑫宇。
对江弦的质问,路鑫宇完全含糊其辞。
表示这不就是恰巧重了个名字嘛,不用大惊小怪、上纲上线。
对面耍无赖,这边接电话的江弦满脸“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的表情。
“你是说你们发这么一篇文章纯属巧合?”
“是的,我们也没想到会对您造成困扰”
“我去你妈的。”
江弦脱口而出就是这么一句。
路鑫宇直接懵了。
你、你、你一个大作家,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江弦才不在乎,张口就是一连串的雷军小连招,劈头盖脸一顿骂。
词儿挺脏,话儿挺密。
王大姐都匆忙给她儿子捂上了耳朵,生怕祖国的花骨朵就这么长歪了。
越是什么文人雅士,那就越是会骂人。
且不说诸葛亮舌战群儒。
就说鲁迅先生,怼天怼地怼空气,对夕日的好友林语堂也毫不客气,大骂“你算什么东西!”,骂完以后还要在日记里来上一句:鄙相悉现!
林语堂先生也不甘示弱,在日记写:“八月底与鲁迅对骂,颇有趣,此人已成神经病!”
“喜欢在名字上头玩儿脏的是吧?”
江弦骂了个痛快,最后给路鑫宇撂下一句,“行,你们等着。”
说罢,电话便被挂断。
千里之外的甘肃,路鑫宇脸黑的跟锅底似得,被江弦骂的他血压都高的不行。“球娃!”他嘟囔一句。
最近的文化界中,江弦无疑是最受广大读者关注的作家。
一部《高山下的花环》收获赞誉和鲜花无数,一部《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又向读者展示了他磅礴而扎实的文字功底,维持着他在读者当中极高的热度。
他们《读者文摘》这次发这篇文章,说白了就是为了蹭流量。
用重名的事情打个擦边球,即便江弦本人有意见,他们也有解释的办法。
至于江弦说让他们“等着”。
路鑫宇心里是有些忌惮,但也没太在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老话说得好嘛,车到山前必有路。
江弦不至于因为这么一篇文章大动肝火。
他这个人的脾气一向好,别人得罪了他,他都是和善告诉别人下辈子注意一点就好了。
回去以后,他先暂停住的抄写工作,抽出几张空白的稿纸,握着笔,稍作思索以后,沙沙沙快速的写了起来。
花了一天的时间写好了两封信,将两封信分别包好,次日一早,他骑着车子出门寄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他才心里一阵熨帖的回到家里,继续的抄写工作。
徐中玉又来了几趟,他着急回上海,江弦的这篇却还没写完一半。
徐中玉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位江弦的老熟人
——崔道怡。
作为《人民文学》的顶梁柱,“四大名编”之一的崔道怡当初帮江弦编发了《芙蓉镇》,可以说和江弦颇有交情。
“我一听徐老说你这儿有一篇,赶紧就过来了。”
崔道怡一边说,一边东张西望着四处搜寻,“怎么样?拿给我们《人民文学》吧。”
“拿给《人民文学》?”
江弦提醒:“崔老师,你们《人民文学》要的是短篇,我这篇写的可有点儿长。”
“再长能长的过《许三观卖血记》?”崔道怡轻笑问。
徐中玉会心一笑。
他知道崔道怡说的是《许三观卖血记》这篇当初在《人民文学》上破天荒全文发表的事情。
这事儿当时可是轰动了整个文学界。
全文发表,一文独刊,放到现在都是独一份。
这会儿徐中玉听着崔道怡的意思,《人民文学》似乎毫不吝啬于再给江弦这么发表一次。
更让徐中玉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要知道从进门到现在,崔道怡还没看到江弦的那篇,便对他有这样大的信心!
这不是盲目信任。
是这些年里江弦在文坛展露的才华,给了崔道怡这样的信心。
“崔老师,等我写完再说吧。”江弦打了个马虎眼,没第一时间答应下崔道怡。
徐中玉一听,《人民文学》这都求着江弦要稿了,连全文刊发的甜头都拿了出来,江弦这小子愣是能忍住不吃。
“江弦,照我看你这篇文章是可以拿给《人民文学》的。”
他反而着急起来,劝道:
“你要知道,此前是《人民文学》开启了伤痕文学和反思文学的大门,这两场文学思潮的兴起,一方面是文章本身质量使然,一方面也是因为《人民文学》这部刊物的推波助澜。
寻根文学的思潮若要兴起,需要倚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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