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班将士非死即伤。
简易防炮洞更多的是防御弹片,对着直接命中的炮弹作用不大,除非是经过特别加固的;
所以战场上很多时候都得靠八字足够硬,张大山就是其中之一,游击队剿匪的时候炮弹落在他身后都没伤到他皮毛,现在也是。
他缩在防炮洞内将他知道的神仙全求了一遍,效果不错,他和全班的兄弟幸运地躲过了死神;
阵地上响起了刺耳的哨声,新班长蔡鑫大吼一声道:
“鬼子上来了,跟老子揍狗日的去!”
蔡鑫喊完后率先冲了,其他人紧随其后,刚刚跑到战位,密密麻麻的鬼子就涌在上来,狞狰的面目都看的很清楚。
鬼子的步炮协同做的很好,几乎是踩着炮点在冲锋,守军的轻、重机枪疯狂的向鬼子喷射弹雨,试图阻止鬼子靠近;
鬼子虽然死伤惨重,但还是被他们冲上了阵地,一连、二连的将士迎着鬼子也冲出了战壕。
两股洪流随即撞在了一起,血肉横飞,双方士兵就像狂风卷过的稻田一样倒卧一地,战争展现出了他最残酷的一面。
张大山在混战中捅死了一个鬼子,还没等他高兴,另一个的刺刀就捅进了他的身体;
那一刻他疼的脸部肌肉都变形了,但他还是抡起手中的枪托砸在了鬼子的脑袋上。
鬼子的脑袋瞬间就开了瓢,张大山这才心满意足地倒下,但他并没有死,只是咬牙在硬撑;
随着失血过多,他的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阵地上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层层叠叠,双方都杀红了眼,以命搏命;
鬼子从来没有见过华夏人如此凶狠的打法,他们终于胆怯了,有人开始逃跑,然后就是整片的溃败。
守军士气大振,他们在兵力上本来就占有很大的优势,也接受过专门的刺杀训练,当他们表现出比鬼子更不怕死的时候,鬼子溃败也就顺理成章了。
田边中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竟然在白刃战中输给了游击队,而且是完败。
“八嘎呀路,一群胆小鬼,皇军的脸都被他们丢尽了!”
“这群胆小鬼就不配活着,开炮——开炮!炸死他们!!”
田边中佐彻底被整破防了,下令向守军阵地实施无差别炮击,根本不考虑误炸到自己人。
守军早就防着鬼子来这一招,他们在击溃鬼子后并没有追击,而是麻利地退入了战壕内;
当鬼子炮弹呼啸着砸入守军阵地时,大部分守军都钻进了就近的防炮洞内,没有让鬼子的阴谋得逞。
守备旅团的火力还是无法与常设师团比,十几门火炮还不足以让守军无法承受,所以双方还得造步兵强行啃,一个大队的兵力远远不够;
田边中佐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报复完守军后并没有发起步兵冲锋,而是向旅团部请求战术指导。
挨骂是必然的,水野信少将在接到他的求援电后几乎将他全家都问候了一遍,然后才派出了42大队、43大队增援东溪岭,由田边中佐统一指挥。
“八嘎呀路,告诉田边这个废物,我再给他一天时间,明日天黑前击破东溪岭,否则就让他去向天皇陛下谢罪吧!”
水野少将骂归骂,但援军还是给田边中佐派过去了,而且是两个大队,这是为了避免打成添油战术,参谋长山下中佐就忍不住奉承他道:
“将军阁下此举甚妙,狮子搏兔矣用全力,三个步兵大队在阵地战跟足以击溃华夏一个军;
尽管游击纵队的战力比一般的华夏正规军强,但要突破东溪岭的防线也绰绰有余了。”
水野摆了摆手道:
“山下君,你太少看游击纵队保护军工厂的决心了,皇军会增兵,他们同样也会;
东溪岭是游击纵队必守之地,肯定会增兵,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胜,东溪岭的进攻只要将游击纵队的主力全部牵制住就成功了;
届时再派出一个大队从侧翼迂回,偷渡东溪河,直奔曹县长岭镇而去,一举摧毁游击纵队鲁西南军分区的老巢。”
山下中佐的表情像是惊为天人,非常夸张地恭维道:
“将军阁下,高啊!此乃神来之笔。
根据情报显示,鲁西南军分区的正规军大约3千人,就是加上一些民团也不过5千人;
皇军在东溪岭只要牵制住游击队的主力,后方就只剩下一些民团,一个大队足以横扫鲁西南。”
水野少将面有得色,显摆似的说道:
“这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命令步兵44大队做好渡河的准备,剩下的就看田边君的表演了。”
山下中佐又拍了一圈马屁,什么“赛兵神”、“古之名将也不能望其项背”之类的屁话,偏偏水野信爱听,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东溪岭核心阵地,在得到了兵力加强后,鬼子再次变得信心满满,守军的阵地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攻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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