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无遗。老祖宗?”
多铎、尚可喜、孔有德三人只是和身边的大姑娘嬉闹,半晌没有搭理她。
太后等待了许久,脸色越发的难看。
过了好一阵子,多铎才慢吞吞道:“罢了,我们三人,要坐镇焚天城的,你也不想,那小子哪一天闯入了京师,直接放手大杀罢?”
“唔,我们从祖地带来的那些小崽子,还有从碣石郡逃回来的那些小崽子,全部送去山河四省吧,让他们稳住,只要稳住,等到多尔衮出关,则大事定矣。”
冷笑一声,多铎轻声道:“到时候,什么甲子行走,什么极西百国,嘿,还有这胆大妄为的碣石公,嘿……得了,你赶紧明发懿旨,给天下臣民说,碣石公端的是天字一号大忠臣,为国平乱,功高得赏啊。”
“升他做碣石郡王,顺便,将玉族皇室一脉,所有还没嫁人的大姑娘的名册给他送过去,明发天下说,只要他愿意,皇室的大姑娘,他要多少都可以,一骨碌兜了都行!”
太后瞪大了眼睛,傻了。
她也算是宫斗的绝顶好手了,这些年来,被她斗得满门抄斩的亲王、郡王、尚书侍郎大学士等,不知道有几千、几百人,在她看来,多铎的这道命令,简直‘昏聩’!
可是,人家是老祖宗啊!
这些年来,她在焚天城呼风唤雨,无往而不利,肆意的嚯嚯玉族宗室,不就是靠着多尔衮、多铎这些大清一脉的老祖宗撑腰么?
用力的握了握拳头,太后眉开眼笑的应了一声,低下头,缓缓的退了出去。
等到太后带着人走远了,孔有德才懒洋洋道:“怕不是会逼急了她?要是她反过头去,和那群山林畜生勾搭在一起?”
多铎满不在乎的又喝了一大碗酒:“本来就是一傀儡,她能蹦上天去?嘿,和玉族的那群老鬼勾结?就她这些年将玉族的基业败坏如斯,她就不怕那些老鬼给她来个秋后算账?”
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多铎淡然道:“随便她蹦跶呗?反正,只要大玉朝乱起来,越乱,国运流散越快,多尔衮抽取国运就越发容易。等到他将那具旱魃分身祭炼圆满,再从头,收拾旧山河,易如反掌尔。”
尚可喜就咳嗽了一声:“再从头,收拾旧山河……这词儿,不吉利。”
多铎醉醺醺的笑了笑,摇头不语。
低沉的汽笛声,惊破了清晨大江的宁静。五万多吨的庞然舰体,犹如洪荒巨兽,慢吞吞的撞碎了江面的浪头、漩涡,不紧不慢的靠向了前方巨大的江湾深水港。
刑天鲤站在船头,静静眺望着那足以停靠数百条巨船的江湾后方,那座原本雄伟巍峨,但是因为年久失修,多处城墙已然开裂崩塌的雄城。江风吹过,那外层青砖已然不知去向,露出里面夯土的城墙上,数十颗野生蓖麻很精神的晃动着,和下方城门口衣衫破烂,佩刀配枪锈迹斑斑,佝偻着身体没精打采的卫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啧,大玉朝呵。
刑天鲤摇摇头,眸子里幽光闪烁,看向了城门上方那两个极有力的大字。
‘赤壁’?
熟悉的名字。
明白了这东国神州上,好些人物的来历,在这里,有一座行省的省府名为‘赤壁’,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
而且,传说,这城门上的‘赤壁’两字,还是某位曹姓大佬亲笔所提,也不知道他在书写这两个大字的时候,于斯地,于斯时,是何等的心情?
巨舰小心翼翼的向岸边泊位靠去。
高昂的踏歌声传来,一条乌篷船没有桨手,无风自动,以惊人的高速直冲巨舰船头。
多日不见的芈湘君站在船头,背着双手,昂首挺胸御船而来。
刑天鲤看到芈湘君,不由得笑了。
这家伙,是个妙人。
在平海城,他解了穆里玛等人身上巫咒,然后兴致勃勃跟着颐和郡主等人直闯临时法庭,刑天鲤都以为,自己会和他大打出手,然后和他背后的大楚结怨呢。
没想到,这家伙只是和刑天鲤过了一招,在剑道上被刑天鲤残酷碾压后,他居然极其潇洒的转身就走。听闻,在刑天鲤颁发了几道谕令后,芈湘君在天翻地覆的碣石郡四处梭巡了一阵,然后就跑去了江东行省的其他郡县。
如此数月,没想到,居然能够在这河东行省的省府‘赤壁’,再次遇到他。
刑天鲤大声招呼:“芈公子,有段日子不见了,都在做什么呢?”
芈湘君很潇洒的一挥袖子,用力拍了拍腰间佩剑:“嚇,吾辈中人,自然是仗剑江湖,行侠仗义罢了。这数月来,吾之剑下,很是斩了几个狗官头颅,救了一些被祸害的百姓,端的是痛快啊,痛快!”
芈湘君袖子一翻,老大的一缸,足以将他整个人塞进去的一缸酒就冒了出来。
他昂首,大缸微微倾斜,一缕清澈的酒水注入口中,他狂饮了几口,然后一挥手,硕大的酒缸就带着风声,跨越数里之地,直接飞到了刑天鲤面前。
“来一口么?这是前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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