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宁绕着宫殿走了一圈，最后把目标放在屋顶上。

    这座宫殿内是玄珩特意给她修建的浴池，也不知道玄珩当初打的什么主意，整座宫殿除了这浴池外再也没别的，倒是行了灵言的方便。

    门窗她进不去，那就从房顶下跳下去。

    兰宁有了主意，她看了眼手里的篮子，又抬头看看屋顶，下一秒很干脆的把东西塞到木偶宫娥手里，“你跟我上去，把东西给里面的人就好。”

    玄珩给木偶宫娥的吩咐就是保护兰宁的安全，阻止她去做些危险的事情，同时也包括服从兰宁的命令。

    只是将东西送进去，符合以上的命令。

    木偶宫娥接过东西，跟在兰宁身后，她们一起跳上房顶。

    兰宁的猫耳晃动，寻找着灵言可能在的方向，不过片刻，她掀开一部分的瓦片，抬头朝下方看着。

    她能看到房梁上悬挂的夜明珠，浴池边的食盒，唯独没看到那条漂亮的小鱼。

    兰宁想了想，她小声喊道：“你在吗？”

    底下的浴池没有丝毫变化，连水波纹都没有，反倒是兰宁身边的木偶宫娥，用身上的披帛将兰宁给的东西送下去。

    篮子轻轻放置在地上，震动浴池的水，渐渐地，那水波纹越来越大，从水池中央冒出一颗湿漉漉的金色脑袋。

    灵言对声音很敏感，就算是隔着各种各样的封印术，他也可以清楚听到外面的动静。

    那个双眼像是剔透宝石的猫耳少女来了，还是偷偷来的，他听到了头顶瓦片的声音，不多时就有新鲜的东西从上面传下来。

    有食物的味道，很香。

    灵言盯着香味源头的篮子，湖蓝色的双眸专注无比，但他还记得自己头顶上正等着回复的猫耳少女。

    他缓慢抬起头看着那强烈的光源，他还记得少女残损的面容。

    那大概是他见过的最丑的生物，即便是他族群中最丑的，都要比她好看，但是他的内心一点都不厌恶，而且......在阳光下的她，却美过他和潮汐。

    【灵言好感 5，总好感：10。】

    “我叫兰宁。”兰宁总算是见到那漂亮的小鱼了，她在内心感叹着美人鱼优越的外表，“我也知道你叫灵言。”

    她的声音甜软，又带了丝丝清脆，似乎很是开心。

    灵言盯着那张脸，他藏在水里的鱼尾巴正不安的晃动，搅得平静的水面再起波澜。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把我觉得好的东西都带给你。”兰宁抿了抿唇，“如果这其中有不喜欢的，你可以告诉我，我再给你换别的。”

    灵言歪着头，他连海里的好东西都没有见过多少，更不用说陆地得了。

    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公主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是因为潮汐吗？

    那个虚伪做作的男人。

    灵言的眸中闪过一丝阴狠，“我是棋子，是潮汐派来监视你的。”

    “我知道。”兰宁默默看着少年脆弱的面容，其实这样仔细去看，她才发现灵言和潮汐的不同。

    灵言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五官精致宛若上天亲手雕刻的艺术品，若不是那金色的短发，兰宁大概会将他认作是女人。

    他比潮汐瘦弱，也比潮汐美丽。

    他没有能够保护自己的本事，所以被潮汐挑中成为棋子。

    “他答应了你什么？”兰宁趴在屋顶问。

    人鱼的声音可以控制生物产生幻觉，更强大的还可以修改生物的记忆，虽说完美小六说同为人鱼能抵挡一部分，也只是一部分而已。

    兰宁不能保证灵言的记忆有没有被修改过。

    “他让我杀了让芙柔伤心的人。”灵言静静看着兰宁，“事成之后，我会恢复自由。”

    不受任何人胁迫，去到其他的地方，过自己的生活。

    兰宁笑了笑，“现在你知道，这件事情你无法完成。”

    灵言沉默的低下头。

    是的，兰宁身边有太多强大的男人，如果不是对方主动要求见自己，他连兰宁的面都见不到。

    且，假设他真的有那个本事杀了兰宁，也绝对不会走得出这座宫殿，那些男人，即便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杀了他。

    “您想要我吗？”灵言抬起头，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我想活下去，想杀了那些欺辱我的人。”

    兰宁：“这就要看你表现啦。”

    强大的攻略对象她的确很喜欢，偶尔有个养成系的也不错。

    不过也不能让他这么快得到，养成系最妙的一点，就是将一个叛逆单纯的小家伙驯服成完全服从她的。

    【灵言好感 2，总好感：12。】

    ——

    回到宫殿的兰宁平静下来继续练字。

    “主儿，您为什么不趁热打铁直接把灵言攻略下来？”完美小六还期待着自己的宿主把小美人鱼收入囊中呢。

    兰宁：“他可不蠢，而且自己需要的东西是需要争取的，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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