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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富贵人家有送女儿珠子的习惯。
“昔君视我,如掌中珠。”
这与王晏玉佩的意思差不多,光看这珠子用的玉料,就知晓佩戴它的女子出身不低。
谢玉琰道:“不知晓这个‘菁’是她的名字,还是我的名字,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
王晏望着谢玉琰:“不管是谁的,都与现在的你无关,你就是谢玉琰。”
谢玉琰心中一动,抬起头对上王晏的目光,此时此刻他的眼睛清澈、温暖,与方才冷峻的模样完全不同。
好似又回到了他照顾她的那个夜里。
她即便昏昏沉沉躺在那里,他也知晓她需要些什么,一样一样都给她准备好。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他却能猜中她所想。
甚至连她从哪里来,到底是谁都清清楚楚地知晓。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不会有人相信,她这个后世的人,能跨越六十四年来到这里。
“王晏,”谢玉琰道,“你没问过我与那些摩尼教人的关系,你就不怀疑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即便那时候没想过,可现在出现了这样的佛牌,兴许这个东西就是我的。”
王晏看了她许久,却不是审视的目光,而是信任和安抚。
“你找到的那些摩尼教的人,手中都没有这种玉牌,可见握着这个的在教中不是寻常角色,我也听过一些有关他们的行径。”
“妖教私底下与官员、商贾勾结的不在少数,你猜若是那女子早些拿出那玉牌,能否让焦大放她离开?”
“似焦大这种人,难免与那些见不得光的行当有来往,这可能也是为何那女子不会拿出玉牌,因为根本经不起盘问。”
王晏果断下了结论:“这玉牌的主人另有其人。”
当然最大的原因,是他知晓她是谁,十一年前他们相遇在林中,这桩事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谁会相信猜测,而非自己的亲身经历?
即便她现在这个身份的确与妖教有关,但王晏也会说不是。
“而且,你不是自称弥勒教吗?既然本就是摩尼教人,何必绕一大圈来说服那些妖教徒?”
“至于那颗玉珠,”王晏道,“我会让人去打听,哪家女眷名讳之中有‘菁’字。”
谢玉琰听着王晏的话。
王晏那双眼眸微深了些:“仇得报不是吗?”
对,这才是她的性情。
王晏方才说的那些,正是她想过的。
“看来无论是这玉牌,还是玉珠,”谢玉琰道,“来头都不小,想要拿下他们,光凭我现在手中攥着的……还不够。”
不管是拥有摩尼教玉牌的人,还是那玉珠,所牵扯到的人和事,应该都没那么简单。
王晏道:“我想,大娘子不会让他们等太久。”
短短几个月就能拿下大名府的人,不管那玉牌背后的是什么人,她都不会惧怕。
更何况,她可能还不知晓,她手中攥着的远远不止她想的那些。
谢玉琰看向床上的人:“也不能让她等太久。”
天刚亮,马车拉着棺木一路出了南城,没有祭奠也没有请人做法事,这些对于棺木中的人来说都不重要。
早早入土为安,才是最好的归宿,至于其余事,谢玉琰自然会完成。
将人安葬之后,谢玉琰也没有去大牢看那军将,既然王晏答应了她,就必然会安排好这些。
“多谢王大人。”
做完所有的事,谢玉琰向王晏道谢。
王晏没有应声而是道:“家中只有我一个独子,平日里都被直接喊作郎君。”
“你若是觉得不妥,就与贺檀一样,唤我鹤春。”
“我不是什么大人,也没有一个大人会半夜里寻到你家中去。”
谢玉琰与王晏对视好一会儿,只觉得他那双眼睛尤为明亮。
“鹤春。”
她开口唤了一声。
“多谢。”
……
谢玉琰被送回到杨家,还没进院子,张氏就快步迎了出来。
“你们可算回来了。”
听到这话,谢玉琰向身边看看,才意识到谢子绍始终都在。
谢子绍上前道:“让您担忧了。”
“没事,没事,”张氏道,“我只是觉得外面冷得很,又不知晓你们到底去了哪里?”
张氏摸着谢玉琰的手还算暖和,这才松口气。张罗着:“快进屋歇一歇。”
谢子绍应声,跟着谢玉琰一同去了三房堂屋。
于妈妈端来了热茶,然后走了出去。
张氏看着谢玉琰,不知该不该问。
谢玉琰先开口道:“王大人查到一个军将与焦大有来往。”
张氏知晓焦大是谁,听到这话,登时惊诧:“那……有没有问出你的事?”
谢玉琰摇头:“审了一晚上,那军将只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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