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带回来的却是不好的消息。
刘家没说要帮忙,就径直将田氏送了出来,紧接着市令司来人督促他烧好瓷器,准备参加明年二月份的拔选,只有被选上了,才能带着瓷器去榷场做买卖。
其实大名府早就定好了会用谢家的瓷器,现在衙署派人来问,就是在提醒他,刘家动了怒,如果处置不好这次的事,谢家就别想榷场的事了。
谢崇海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谢家为榷场准备了一整年,几乎将半个谢家都压在了上面,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北方只选两家的瓷器去榷场,没能选上的瓷窑,不是丢了一桩买卖,而是丢了在北瓷的地位。
连榷场都去不了,将来他们烧出的器型再好,也不会被认同。
相反的,有了这次,他们至少是北瓷中最厉害的两家之一。
“不能不下杀手了,”谢崇海咬牙,“这样瞻前顾后,我们谢家就真的完了。”
谢老太爷皱起眉头:“那妇人有贺檀撑腰,向她动手,贺檀不会坐视不理。”
谢崇海深吸一口气:“若是有人能担下这罪名……即便贺檀来查,只要我们交出那人,也就能应付过去。”
“还要用家中管事?”谢老太爷道。
谢崇海摇摇头:“只怕这次再用下人,衙署那边不会罢休。”
说完这话,谢崇海沉下眼睛,仿佛陷入思量之中。旁边的赵氏却攥紧了手中帕子,她想到一个人。
她本不该现在提及,毕竟谁都不愿意做这个坏人。
可现在不说……就怕失去这个机会。
“若是……咱们家中的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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