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让弟子醉酒做做龌龊之事,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如今的天上地下,谁不知弟子是滴酒不沾,作风严谨之人。”
“弟子如若这般做,兜率宫颜面何存,老君你更会落下一个识人不明的名声。”
“所以,行犯下天条之事,还得从长计议,弟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兜率宫的名声有损。”
他话锋一转,道:
“不如再闹一场天宫。”
太上老君的神色不复方才的平淡,深深地看了席明彰一眼,奇异道:
“你闹天宫,就不会失了兜率宫的颜面?有损老道的声名吗?”
席明彰大大咧咧的回话:
“凡事皆有两面性,此举不是更能大涨老君的师名,不过稍微一番教导,便能教出一个大闹天宫的徒弟,这个消息一经传出,三界哪个敢在背后对老君你说三道四。”
“你不是老实人嘛,怎就对行小错之事不干,对行大错之事蠢蠢欲动?”太上老君幽幽问道。
席明彰一听,整了整衣冠,俨然道:
“弟子卞庄,愿为兜率宫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你啊你,机灵又聪慧,又贯会说话,还深得偷奸耍滑的精髓,怪不得玉帝欣赏你。”
太上老君直接点明:
“你说这些,不就是不愿去做违背天规之事,在做婉拒之举。”
“老君冤枉弟子了,只要你一声令下,弟子即可反了天庭。”席明彰做出一副遭受莫大冤屈的表情。
“好,你去反吧。”太上老君满脸笑容。
殿内当即陷入沉默,不远处的金角银角两个童子,皆竖起耳朵,偷偷的瞄向席明彰。
“老君要弟子反,弟子便反。”席明彰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只是道行不上不下,若是要行大事,只怕心有力而力不足,老君不如赐弟子几件威力大的法宝,如此一来,我定能闹出一个比妖猴还要大的乱子。”
此话一出,金角和银角双眼睁大,只觉得这个兜率宫的记名弟子,这些年来,是不是专门在修炼脸皮之道,这哪里像是当初那个初到兜率宫,求老君用神兵铁锻造兵器,都会脸红的青年。
“弟子当然也不会累及老君声名,反正大闹天宫的罪过都担了,无所谓再加上一个盗宝的罪过。”席明彰补充了一句。
还能这样?!
金角和银角脸上浮现出学到了小表情。
“你真是没白当这个官,推诿之话,练的是炉火纯青。”太上老君轻叹一声:
“不是老道非要你犯天条,做化胡之事,只是天数如此,你当被贬凡间,历经劫数,从而得入佛门。”
席明彰沉默了一会儿,不再表现出先前的油滑,道:
“天数?我道教一贯讲究我命由我不由天,是以弟子自踏上修行之路,便不信什么天数。”
他作略有所思状,再道:
“弟子明白了,如若不是幡然醒悟,未来终有一日,弟子会醉酒戏宫娥,犯下天条,被贬凡间,以至于步入所谓的天数之中。”
“而今老君之所以无故找上弟子,是想让弟子重归正途吗?”
太上老君轻道:
“何必有如此重的抵触之心,既言佛本是道,不管你身在何方,老道都认你为弟子,且经历一番劫数,你亦能从中获利,本就是皆大欢喜之事,你应是欣然同意才对。”
席明彰神色悠然:
“修道修道,修的便是念头通达,从而弟子遇事,向来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若心情不好,想的也不是梳理情绪,而是认为绝非自身问题,必定是有人克我,乃外界出了问题。”
“总结的话,佛门所说的退一步海阔天空,直言放下,令弟子分外不适,万事随心,通通拿下,才为弟子本心所在。”
“如此这般,老君让弟子所做之事,实在是有违本心。”
“呵呵,如此正大光明的诉说不合天地正道之言,时至今日,老道才发现你身上,竟还藏着一股异于旁人的邪气。”
席明彰不急不缓的开口:
“此话大谬,弟子身上的是不与俗世合流的正气。”
太上老君平静道:
“那你又是否知晓,诸多所行所言之下的底气,全凭实力,没有实力支撑,一切的一切尽是虚妄。”
“弟子亦是如此认为,在凡间常常会有这般丧气之言。”
“天若有道,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天若无道,人就该遵循天命。”
席明彰眼眸光华流转:
“唯有弱小可悲之人,才会想万事皆由天,都说情之一字,能让人产生莫大力量,但在弟子看来,不过是懦弱无能之徒,殊不知能让人产生造就奇迹的力量,靠的是大爱,亦或是.无情。”
太上老君出声问道:
“那你反抗天数的力量,是靠大爱,还是无情?”
“老君难道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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