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方位排列,分为乾、坤、坎、离、震、巽、艮、兑八座巨木搭建而成的大台,又有一张四五丈长的高大红榜耸立起来,书写的正是第一轮对决名单。
青云门人无论老少,都已来到广场,他们各自围站大台旁,不断交流着,似是言说谁才会成为最后的胜者。
只见大竹峰弟子皆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模样,唯有田灵儿一副冷着脸,四处张望,像是在寻什么人。
“好了,灵儿,莫要意气用事。”一袭淡绿衣裙,眉若远山含黛,肤似凝脂白玉的美妇人温声宽慰道。
“要不是那通天峰的臭小子,我还不知你是这般想法,你要是真气不过,就打进四强,想来定可以撞见他,然后狠狠收拾他一顿。”田不易不轻不重的开口。
他与苍松道人向来不合,自是不愿自家女儿与齐昊在一起,昨夜起初听到此事,当然恼怒不已,其中小半是对那嘴毒的道玄真人的小徒弟,更多的自然是对齐昊。
田灵儿一听,冷着一张脸登上离位台,对手来自朝阳峰,名为申天斗。
两人互相拱手施礼后,各自祭出法宝。
田灵儿面色肃然,杏目尽是寒芒,左右手作兰花法诀,交叉胸口,喝道:“缚神!”
琥珀朱绫霞光大盛,见风就长,以遮天蔽日之势覆压手持灰色仙剑的申天斗。
“看来灵儿是真被伤到了,一出招就用出了缚神。”苏茹轻声叹道。
田不易一听,传音道:
“这样更好,从前她就仗着资质好,对修炼不怎么上心,现在被这么一刺激,心中必然憋了一口气,不狠狠打道玄小徒弟一顿,岂会善罢甘休。”
“如此一来,这届七脉会武,要是灵儿碰到道玄小徒弟,倘若输了,定会回去勤修苦练,期望雪耻,要是赢了,从道玄小徒弟牙尖嘴利的就可以看出,他亦不是什么大气的人。”
“之后多半会找上大竹峰,那灵儿为了不输,自然更是会刻苦修炼。”
苏茹笑盈盈的回道:
“我就说按你平日的作风,肯定要找上门,这一次却没有任何动作,看来是心里早就打好了主意。”
“道玄小徒弟,亦或灵儿要是都提前输了,两人未曾碰到,按灵儿的性子,也定会找上通天峰比斗报仇,你这是什么都算好了啊!”
“并且,闹出了这么一件事,灵儿与齐昊多半就要无疾而终,你心里更是为此高兴,这才没去找道玄小徒弟的麻烦。”
田不易笑而不语,就见台上的申天斗虽然持剑冲破了琥珀朱绫的包剿,但脸色已是完全惨白,一副消耗过大的模样,而田灵儿掐诀的手持微微颤抖,再指诀一引,让琥珀朱绫打向申天斗。
而他已经强弩之末,顺势就被打飞出去,然后被朝阳峰弟子接住。
一场比斗结束,朝阳峰首座商正梁就过来跟田不易夫妇寒暄一阵,双方互相恭维,就瞧见许多青云弟子,汇聚在巽字台和乾字台。
前者自是青云掌门小徒弟席正先和龙首峰大弟子齐昊的对决,后者是小竹峰首座之徒,被誉为青云门五百年来姿容最盛的女子陆雪琪和龙首峰门下弟子方超的对决。
两座大台周边,一座多为面容姣好的女子,一座则汇聚青云门绝大多数的男弟子。
台下几脉首座见状,纷纷轻摇着头,暗自感叹:
“当真是年少慕艾。”
巽字台。
席正先一手背负,一手在前,望着不远处一脸肃穆的齐昊,不禁笑道:
“齐师兄,还请手下留情。”
“席师弟,男儿名声受损无妨,但对于女儿家却是大事,此战我若胜,还请师弟随我去赔礼。”
此话一出,台下许多人都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一小部分的人也就了解到貌似是这位席师弟跟大竹峰一脉起了什么冲突,
这一小撮的人,就开始与周遭的人诉说,没过多久,道玄真人几人也都知道原来是席正先与大竹峰起了什么冲突,大抵是惹怒了田灵儿。
“齐师兄,师弟我不满十五,大竹峰的田师姐年长我几岁,结果倒好,说动手就动手,要不是我跑的快,只怕腿都要被她打断了。”
“现今齐师兄又以近百岁的高龄欺我这个弱小可怜,踏上道途只有五年的小修士。”
“就此打我一顿,让我输了比斗还不算,更要变本加厉让我去大竹峰向想要打断我双腿的人赔礼道歉。”
“齐师兄,你于心何忍?”
“难道男女之间的情意就是要重过同门师兄弟能够依托生死的情谊吗?”
席正先说到这,台下不知多少人开始议论纷纷,没想到行事光明磊落,深受诸脉弟子敬重的齐昊师兄,居然是这种人。
仔细听下来,明明是大竹峰的田灵儿出手在先,竟然还想下狠手打断长门小师弟的双腿。
过后,有口皆碑的龙首峰大弟子齐昊因为色字当头,便不分青红皂白的要这修行时间不足他一个零头的小弟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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