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着手指算道,
“在你三次升华的时候,曾经有六次十皇对你出手的经历,整整六次,从五万神力,到百万神力,对你的刺杀全部以失败告终,就连刺杀者都不知道是怎么失败的。”
“你成天帝那一天,我们调动了所有力量对净土发动总攻,结果还没开始,门就暴走了,为了控制门,我们不得不再次退回,等门稳定下来,再也没有机会了...”
“从任桀、卑鄙,再到你、武霍,我们对零界的研究发现,净土在每次神秘潮汐都会诞生出至少了两位顶尖资质的苗子,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天命之子,气运所钟。”
“我们不知道净土是怎么做到的,我们怀疑和世界之源有关,从结果来看,在你们的主场和你们战斗,无异于与天地斗...”
“为了杀一个任桀,付出了所有古皇大道作为代价,而任桀是上个时代的天命之子,他的表现甚至没有你逆天,任桀花了更长的时间,才取得你今天的成就,他比你走得远是因为第四次神秘潮汐维持了一千年。”
混沌之皇的意思很明确了,他们是侍奉命运之人,和命运选中的人做对,相当于和老板亲儿子过不去。
对于混沌之皇给出的说法,空天帝嗤之以鼻,
“如果我真是天命之子,侍奉命运的你们又为何要和我过不去,和净土过不去?”
天焱叹了口气,
“不是我们和净土过不去...是寒蝉,你懂吗,寒蝉!”
“寒蝉是一个错误,必须被纠正!”
“庇护寒蝉的净土,也是一个错误。”
“难道你感受不到,庇佑你的天意在一点点消退吗,你今天取得的一切,如同握在掌心的沙一点点流逝,本该是天意加身的你,甚至被那道目光盯上,落个杀念入脑的下场...”
前面铺垫了那么多,说到底,他们还是想招揽空天帝,
“只要加入我们,天系王座就是你的,没人抢的过你。”
“你不用参与净土之战,不用有任何负担,登顶王座,天界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们是你的臣民,为你而战,就算到时你让我们守护净土,我们也义不容辞,如果那时净土还没被攻破的话...”
“你在乎的所有人,都可以从零界转移到天界,在你的庇佑之下生存,你守护的一切都由你守护了下来。”
“你需要做的,只是点点头,加入我们,去挑战天空之上王座,拥有至高的力量,做你想做的一切...”
而拒绝的代价...
失去命运的庇佑,不再被天意所钟爱,不再是此界的气运之子,从此再也没有什么算无遗策的空天帝,只有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天帝,然后某天战死在域外战场,成为上百名战死天帝中的一员...
两者相比,一个天,一个地,差距之大,难以想象。
天焱说话的同时,金色河流在外围汇聚,这金色河流不是任何一个人召唤而来,是自发感应生成的,这是命运的气息,是此界意识的具象,就连空天帝的天意都蠢蠢欲动。
他能感受到,天意在驱使自己答应下来,这是命运的选择。
“你知道吗,你先前说的那些,真是把我贬的一文不值啊...我今天取得的一切成就,就靠你贴一个标签,告诉我,我是气运之子,才拥有的这一切么?”
空天帝摇了摇头,
“未免也太小看千某了。”
“废话少说,既然你说天意如此,那就让天意来决定吧。”
说着,空天帝拿出一枚天意硬币,这也是最后一枚,先后染过两代古皇的血。
“只要这硬币掷出,字面朝上,我便答应你们。”
看着两面都是字,连缝隙都填满了字的硬币,六位虫级强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混沌之皇的嘴角微微翘起,他知道,空天帝只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罢了。
什么狗屁净土天帝,什么狗屁的气运之子,在真正的命运面前,也不过是任人摆弄的傀儡,人都是趋利避害的,面对王冠,再高傲的头颅也会低下...
空天帝,不过如此。
天焱脸色阴沉,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说着,空天帝将最后一枚天意硬币抛向空中。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天意硬币,等待这枚硬币落地。
空天帝却看也不看,一指弹出。
轰——
天意硬币在空中炸开,变成无数粉末。
所有人的脸色,在这一刻阴沉了下来。
天意硬币的粉末落下,如同下了一场金色雨,葬送了上天的好意,无数金色河流开始碰撞,波涛汹涌,命运震怒。
而沐浴在这金色雨之中,面对命运的狂怒,感受着天意一点点从自己体内被抽走,空天帝无比平静,
“这就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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